薑煢煢沒好氣,“這兩個人成天找你茬,也是閑得發慌。我看你得去醫院打支狂犬疫苗才是真的,瘋狗撓的也是得打疫苗才安全。”
岑喬樂,“步歡顏要聽到你這麼講她,得氣得撕了你的嘴。”
兩個人正聊著,岑喬擱在飯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薑煢煢塞了塊排骨送入嘴裏,把她的手機拿了遞過去,“你妹。”
岑喬放下酒杯,把電話接了,就聽到岑茵在那邊哭哭啼啼,不能自已。
“你這怎麼了?好端端的,你哭什麼?”
“姐,我不想活了!”岑茵抽噎著,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岑喬臉色一變,“你才幾歲,說什麼胡話?”
薑煢煢見她臉色不對,不由得轉頭看過來。
岑茵哭得直抽,“我真的好難過,好傷心。姐,你有像我這樣用心喜歡過一個人嗎?”
岑喬心一驚。
原來岑茵這樣,是和商臨鈞有關?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姐,你知道嗎,每天我去上班,就期盼著能見到他。但是他很少來我們分公司,有時候幾個月都不見得會來一趟。他不來,我上班就提不起勁。可是,他來了,我見了他以後,更覺得煎熬。因為我隻能遠遠看著,連和他傾訴心情的機會都沒有!”
岑喬聽得頭痛得厲害。
最初隻以為岑茵是一時興起,如今聽起來卻叫岑喬心驚。
“你這會兒哭成這樣,就因為見不到他?”
“當然不是!”被她姐一問,岑茵又痛哭起來,“我今天聽同事們說,田小姐回來了!”
“田小姐?”岑喬覺得這姓有些耳熟。
“田小姐是元盛集團第二股東田豐祥的掌上明珠,叫田恬,她和商總從小就是一對兒。商總這麼年輕,已經是董事長兼總裁,就是田豐祥在背後力撐他。我還聽說,他兒子的親媽就是這位田小姐。”
岑茵一邊說,一邊抽噎。
岑喬也想起來了,這位田小姐,當初她在莫嬸耳中聽起過。
原來,那是商臨鈞的未婚妻?
岑喬握著手機,有片刻的走神。
稍會兒又聽到岑茵在那邊痛徹心扉的哭訴:“姐,我該怎麼辦?我覺得他是對我有意思的,隻是礙於他有未婚妻所以遲遲不曾和我表白過。我想和他表白,可是我找不到機會。”
“岑茵,你冷靜些,不要亂來。”岑喬覺得岑茵怕是有什麼誤會。
她和商臨鈞雖然沒有很熟悉,可是,僅這麼幾次的相處,她感覺商臨鈞絕不是一個喜歡誰不敢表白的人。
“既然對方已經有未婚妻,又是孩子的生母,那你表白也是無用功。何必無端給人一個拒絕你的機會?”
岑茵啜泣起來,“還沒表白,就死於搖籃,我心有不甘。姐,你絕對沒有像我這樣愛過一個人,我覺得我愛他愛得快要發瘋,每天都被他的影子折磨著,真的好痛苦。”
岑喬握著手機,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岑茵才好。少女的心思,在她未關注之下,原是早已經深陷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