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可以?”
“嗯。雖然看不到,但我至少能感受到傷口在哪。”
“好。我不勉強你。”想了想,商臨鈞轉身,摸著黑從床頭取了藥和棉簽遞給她。
岑喬躲在被子裏給自己上藥。
囧。
雖然眼前黑漆漆的,可是,他的呼吸就在耳畔,這還是讓她覺得有夠尷尬。
商臨鈞似乎察覺到她的窘迫,低笑著問:“還好嗎?”
“你還笑!”岑喬鬱悶,“一點都不好,很疼。”
當然,她是說得嚴重了。
其實,剛剛熱敷過,就已經好了不少。
況且,他們倆,其實也沒有做過最後。小小的撕裂,疼是疼,但是疼到受不了,那真是矯情了。
“那讓我幫你?”一聽她這樣說,商臨鈞果然收起了笑,認真的問。
“我已經塗好了。”岑喬才不要他幫忙。
“真的?”商臨鈞不放心,“還是隻是在敷衍我?”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好很多了,也不疼了。”岑喬如釋重負,從被子裏鑽出來,將藥交還給他,“你放回去。”
他放回原處,叮囑她,“每天要塗兩次,會好得快些。別忘了。”
“知道了。”岑喬應一聲,心裏暗想,她哪那麼矯情?
想揮去這窘迫感,找了個話題,問:“你還要回倫敦嗎?”
商臨鈞點頭,“要回去。”
“那什麼時候走?”
“明天。那邊的會不能再拖下去。”
岑喬沒想到會這麼快,一時間情緒落了下去。低低的“哦”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話。想起電話裏的田恬,想說什麼,可是,終究又是什麼都沒說。
那一刻,突然覺得身邊的男人就像君王。而她不過是那個在等待他臨幸的眾女人之一。
她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遇見步亦臣後,在感情上,她如履薄冰,一再告誡自己新一段感情她需要更多自尊。可如今,又將自己陷入了泥沼中。
她要是夠聰明,明天天一亮,她便要從這泥沼中拔身而出。
岑喬將自己更深的埋進男人懷裏。雙手更是主動的將他擁住。
商臨鈞身體緊繃,痛苦又無奈的歎口氣,“喬喬,你太磨人。想我死,嗯?”
岑喬聽到他的話,像是很懂事的道:“那我離你遠點好了。”
說著,要收回自己兩手,身體更是往旁邊挪了兩下。
分明就是故意的!
商臨鈞惱得抓過她的手指,在她指尖上咬了一口,手上用力,輕而易舉便將她抱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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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岑喬在商臨鈞懷裏醒過來。
望著窗外的亮光,岑喬又側目看身邊的男人,眼底添了幾許哀傷。沉吟一瞬,眷戀的在他唇上吻了一記。
吻完,想抽身走人。
他卻突然清醒了過來,雙臂環緊,將她整個人摁住。
“偷吻完就想走?”他的睡意還沒全醒。那慵懶的語氣,無比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