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來的突然,令岑喬有些措手不及。
薑煢煢看著門口的人很久都沒有說一句話,心裏有些不耐煩。
自從大哥出事以後,她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如果眼前的人還不說話,她想,直接關門算了。
“喬喬。”突然病房裏又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商臨均。
他看著突然出現的岑喬,心裏很是喜悅,不過還是沒有忘記問:“喬喬,你怎麼突然回國了。”
“她就是你說的岑喬?”這時站在旁邊的薑煢煢聽到商臨均的稱呼後,手指著岑喬,眼神不帶好感的問他。
商臨均見她手指著岑喬,心裏不悅,要不是還記得一凡還昏睡著,她又是一凡最在乎的人,他隻怕是直接把人弄走了,強壓下心裏的不耐煩,商臨均直說道:“她是岑喬,是你以前的好朋友岑喬,喬喬出了些事,臉上的容貌毀了,雖然她現在麵貌換了,可是她仍然是以前的她。”
“是嗎?”薑煢煢探尋的眼神看向了岑喬。
岑喬的心裏,在眼前的女人帶著質疑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心裏好似被針紮似的,細細密密的痛不斷蔓延。
她想,這個人一定是她曾經很在乎的人,不然她的心裏又怎麼會這麼難過。
看著她,岑喬咽下心裏的苦澀,朝她點了點頭道:“我是岑喬,雖然不知道我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岑喬,但是看著你,我有一種很特殊的好感,所以,我想我應該是。”
岑喬沒有說肯定的話,畢竟失去記憶的她,不可能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她想讓自己用心去看,自然也希望別人能與她一樣。
薑煢煢看著眼前這個麵容嬌媚,眼神淡然的岑喬,心裏湧現了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有熟悉,有陌生,五味陳雜。
她想,她願意相信她就是岑喬。
因為她的心不會騙她。
隻是,她還是暫時做不到和換了一張臉的岑喬相處,所以隻是腳步往病房一退,道:“進來吧。”
她往後退了,也算是接受了她換臉的事實。
岑喬走進病房後,看見躺在病床上像是睡著的人,有些想問情況怎麼樣。
但是出於雙方還不算熟,隻能憋住,沒有問出來。
病房裏的氣氛實在尷尬,岑喬呆了一會兒,站在一旁的商臨均拉著她的手,和一旁靜坐著的不吵不鬧的薑煢煢說:“我先帶岑喬回去,她今天剛回國,把東西放在這裏實在不合適,你在醫院有什麼事的話,就去找餘飛,他會幫襯你的。”
薑煢煢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岑喬和商臨均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岑喬回過頭去看了看坐在那的薑煢煢,卻發現本來盯著病床上的她,此時也把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便對著她點了點頭,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她轉過頭去的時候,沒有發現薑煢煢的眼裏被她這一笑帶出了淚。
薑煢煢心酸楚楚,她控製不住的從椅子上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