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正站著兩個人,一個溫和雋永,一個霸氣沉穩。

隻是兩人臉上此時如出一撤的帶著隱忍的怒氣。

商臨均本來是生氣岑喬什麼也不告訴他,就一個人陪著薑煢煢來了薑家,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一樣。

但是在門打開之後,眼睛看清岑喬受傷的額角後,雙眼頓時紅了起來,他沉沉的聲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顧不上一旁站著的薑煢煢,直接把人抱在了懷裏,手小心翼翼的想要觸碰,卻擔心碰痛她,動作停滯不前。

岑喬反倒被他這副模樣嚇到,這樣戰戰兢兢的他,如果傷不是在她身上,她真得懷疑是受了多大的震撼。

隻是看著他那滿是擔憂的眼神,岑喬心裏的吐槽難得很快就散了,她伸出自己柔軟嬌小的手握住商臨均寬厚的手指,十指與他交叉相交,緊緊握住後,一臉溫柔的笑了笑:“別擔心我,我沒事,就是擦破了一點皮。”

商臨均一聽,立馬怒瞪了她一眼:“擦破一點皮,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你怎麼能傷了自己。”

他這變相的宣布所有權的話隻聽得岑喬麵紅耳赤,手趕緊的捂住他的嘴說:“這些話你怎麼能在這裏說呢,快走,快走。”

相比較又甜又忿的岑喬和商臨均,薑一凡和薑煢煢麵對對方的時候,卻是一言不發的。

門本來打開的隻有一半,但是因為岑喬和薑煢煢長久的停在門口不動,頓時引來了屋子裏幾人的注意。

薑母走上前,發現門外兒子回來了,連忙朝著他打了聲招呼:“一凡啊,你怎麼堵在門口呢,還不快進來。”

按理說,薑一凡應該和前段時間一樣,扮演好他應該做的失憶人員。

可是,在他親耳聽到母親把煢煢不是他妹妹的真相告訴她之後,薑一凡再也不想掩飾了。

那些事和他有什麼關係,飛翼門有內奸,那飛翼門的事,本來就是個解散的地方,幹脆的一拍兩散不就好了嗎?

言封被襲,可是他自己都不在意,那找這個所謂的幕後黑手有用嗎?

這些人真正針對的是老商,憑老商的本事,又怎麼可能找不到那個黑手,說到底,他本也隻是個自私的人,愛的人都要徹底失去了,他憑什麼還要隱忍。

“煢煢,我有話和你說。”薑一凡從前內斂的情緒第一次暴露在眼底,他那深邃的眼眸裏帶著了然與深情。

他已經徹底做下了決定。

既然她什麼都知道了,那麼他也不用在為那些說不出口的話而隱瞞了,他要告訴她所有從前他對她的禁止於心,現在卻再也掩不住的心裏話。

“別說,我不想聽。”薑煢煢伸出手直接止住他。

她垂目冷淡的低頭,眼睛直直的盯著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薑一凡身形僵滯住了,他忍著心裏無盡的寒意,一字一句仿佛從牙齒裏硬擠出來的。

“為什麼煢煢,我知道你也許現在不能接受我和你不是真正的親人,可是煢煢,我等了你那麼久,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