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喬沒有伸出手,商臨均主動的拿過盒子打開。
碧玉色的手鐲,仿佛晶瑩剔透的碧波潭水,綠的發亮。
岑喬一看,心底就已經很是喜歡。
所以在臨均牽著她的手給她戴上時,並沒有拒絕。
因為是家裏人的年宴,大家來的並不早。
第一批趕到的人是老夫人,上次即使是手拉手,也覺得生疏的老夫人,這一次在看到岑喬戴上了她送上的手鐲後,心裏頗為滿意。
拉著岑喬的手時,笑意也越發真誠了起來。
“母親快往裏坐吧,坐了這麼久的車,想必很累了吧。”
岑喬臉上閃過一絲羞澀,雖然很快就消失,卻仍被敏感的老夫人看在了眼裏。
她搖了搖頭,笑著說:“本來是很累,但是在看到你們倆過的這麼幸福,心裏再多的苦累都不算什麼事了。”
岑喬聽了,眼神偷偷的撇了撇一旁站著的商臨均,偷偷朝他使了個眼色。
商臨均卻似沒看到一樣,隻往屋子裏走。
沒辦法,岑喬隻好攙扶著老夫人走進去。
一邊附和著老夫人說的話,一邊在心裏暗暗給商臨均記下一筆。
幾乎沒有多久,商離遠和喬毓敏也一起來了。
隻是他們倆在看到早就坐好的商老夫人的時候,眼神裏都帶著閃躲。
“呦,你們倆也一起來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們同時同框呢。”見到死敵和情敵同時出現,一向寬和大方的老夫人如同一個戰鬥的公雞,高高的昂著頭。
商離遠掩住嘴巴,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岑喬見了,蹙著眉,從換了新桌布的玻璃桌上拿過一個幹淨的杯子,倒滿了一杯清水遞過去:“商老先生喝點水吧。”
商離遠眼神複雜的看著岑喬這個不受他歡迎的女人,盯著茶杯看了好久,才接了過去。
喝完水後,略帶嘲諷的說:“不是都嫁給臨均了,怎麼還不改稱呼,我擔不起你一聲爸嗎?”
岑喬沒說話,眼角的餘光卻暗暗的看向了喬毓敏的臉上。
因為失去記憶的關係,雖然聽臨均和煢煢說起過她以前的事,但是總感覺不真實。
她就像是一個冷靜的旁觀者,在別人眼裏,一個悲劇的故事,就應該哭,特別是事情發生在身上的時候。
岑喬卻因為沒有實感,總是半信半疑。
可是在見到眼前這位新夫人後,岑喬卻說不出心裏什麼感覺。
好一會,才扯開嘴角說:“夫人,商老先生請進吧。”
因為注意到今天是年宴,來的人會很多,除了早就有的三個沙發,還另外買了三個擺上。
岑喬本是想把人引在對麵這桌,商離遠卻是當先走在了前麵。
岑喬隻能眼看著商老先生和商老夫人僅隔一個位置而坐,而走慢一步的夫人暫停在岑喬的身側,所以岑喬也就發現了她眼神中那一絲迷惘。
迷惘,她為什麼會感覺迷惘呢。
難道是奇怪商老先生和商老夫人坐在一起的事情嗎?
岑喬心裏有一堆的問題,卻把它掩藏在心中,因為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