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分明不是那種性子的人。
剛烈卻是肯定的。
岑喬眼中閃過一絲朦朧與感動,她知道母親和林遠這麼說是想要讓她忘記剛剛那個話題,嘴角弧度微彎,也和他們說起話來。
相比較氣氛越來越融洽的岑喬和商老夫人,出了茶樓隨便打了輛車回到家裏,一言不發走進大門,看著正坐在白色絨毛鋪著的長椅上正無所事事的看著報紙的岑安,陸莉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出聲嘲諷道:“看看看,就知道看你的臭報紙,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早點找份工作養家。”
貧賤夫妻百事哀。
在上次偶然遇見喬毓敏,發現她過的比她想象中過的不知道好多少倍後,視對方為生平敵手的她心裏懊悔不跌。
一個被她使計弄走的女人憑什麼現在過得比她還好,而她卻要陪著岑安過現在的苦日子。
心裏越發不得勁,頓時全都一股腦的控製不住心裏的憋屈全都發泄了出來。
突然就被忿了幾句的岑安蹙眉不耐的看著以前溫柔的妻子,現在變得如此歇斯底裏。
盡管心裏清楚他失去了以前的身份地位後,身邊的人都會發生改變。
可他卻無法接受最親密的人發生這種改變,下意識的和從前一樣嗬斥道:“你發什麼瘋,有心思吵架還不如去看看小楓的作業做得怎麼樣了。”
一提到自己的兒子,陸莉莉立馬就著急了:“兒子怎麼了,他作業不是做的好好的嗎?”
岑安嗤之以鼻的說:“什麼好好的,今天學校的電話都打到家裏來了,他在學校的作業都是他花錢叫別人做的,測試的時候,他什麼都寫不出來,我可告訴你,他這次考試的分數連四十分都沒有,以後他在家,你必須盯著他寫作業。”
陸莉莉一聽心裏怒氣更甚:“憑什麼是我看著,你就不能看著了,我每天出去討生活容易嗎?你知道我以前那些姐妹們都說我什麼嗎?她們都叫我早點離開你這個爛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過的不知道多好了。”
“爛坑?”岑安本來這些日子就強壓的脾氣這下也憋不出了,他怒氣勃發的把手裏的報紙捏成一團重重的扔在地上。
然後伸手指著陸莉莉斥責道:“我是爛坑,你就是什麼好人不成,我早就說過,叫你不要跟那些婦人聚在一起,你就是不聽我的話,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以前的事,要不是你一直勾搭我,我現在過得不知道多好,我的公司倒黴,還不就是為了你的那個花癡的女兒。”
脾氣上來的時候,說起話來的時候總是會檢最傷人的話說。
而聽到岑安把她和女兒貶的不值一提的時候,她氣的口不擇言道:“你就是個爛坑,以前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看來,你分明是什麼都知道卻裝作無辜,你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惡心,這日子,真是再也過不下去了。”
“過不下去了,好,那就再也不要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