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子裏後,一身白衣的沈清朝著他們道謝。
“商先生,岑小姐,謝謝你們這麼晚了,還來送我去醫院。”
車裏這時候亮起了燈,是岑喬特意按的。
也正因為這一按,岑喬才發現,沈清的眼睛已經紅了很大一塊。
眼皮更是腫的如同長了水泡,看著有幾分可怖。
可以看出她應該一直沒有休息好,岑喬在心內歎了口氣,這看著就軟乎乎,柔柔弱弱的妹子真是讓人心疼。
“沒事,還記得我上次說的嗎?我想和你做朋友,朋友不就應該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幫忙嗎?倒是小清,你也不要太難過了,蘇厭雖然現在還在昏迷,但是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期了,臨均,你說是不是。”
岑喬一邊小心的安慰著她,一邊向開車的臨均尋求肯定的回應。
商臨均手安穩的在方向盤上把握,偏白色修長的指節搭在黑色的方向與它相得映彰。
但後麵的兩個女人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手上麵去。
麵對岑喬逼視的目光,商臨均不得不在她的威壓之下點了點頭。
大概是在旁人的話裏得到了安慰,沈清覺得她一直不安的心竟然真的平靜了下來。
“謝謝你,喬喬。”
這是她第一次對親人之外的人叫的如此親密。
當然如果對方是個男人,她恐怕就永遠也說不出口了。
等到三人去到醫院後,還未走近病房,從門外就聽到病房裏有些嘈雜的聲音。
商臨均眉峰緊緊的蹙起,他不明白,在沈鬱的照看下,還需要安靜的環境好好休息的蘇厭病房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般。
他伸手扭開了病房門。
然後,肉眼可見的情況下,病房裏的人全部都安靜的轉過頭看著他。
“你們是誰?不知道這是醫院嗎?病人需要什麼樣的環境休養生息,你們都不清楚嗎?”率先發言的商臨均一大頂帽子直接朝站立不動的幾人蓋了下來。
對麵的人似乎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好半響,才有一個長著娃娃臉的男人說:“對不起,不過這是我們蘇局的病房,你們是誰?”
會叫蘇厭蘇局的人,商臨均幾乎不用經過腦子去想,都能知道這夥人是誰。
隻是他倒沒有想到,這些警察們竟然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蘇厭都還處在昏迷當中,就敢這麼大吵大嚷著。
“你們是警察。”商臨均問話的口氣不帶一絲猶疑。
一個憨厚老實的男人點了點頭說:“對,我們都是蘇局手下的人。”
商臨均瞬間就理解了。
像蘇厭這種性格冷漠的人什麼樣性格的人能和他平安公事呢。
想必是和他一樣怪異性格的人。
眼前這幾個人的性子單從外表上是看不出什麼的,但是說起話來,一個不知世事,一個看起來老實透頂,還有幾個雖然不知性格,但想必也是比較“純善”的人。
就像在沒親眼見過蘇厭和沈清默契相處時,他總以為他無欲無求,想必這輩子會獨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