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的薑一凡沒說話,薑煢煢卻是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當事人都點了頭,薑一凡自然也沒在反對。

岑喬和薑煢煢在車停下後,抱著孩子朝靜園裏走,家裏這個時候,兩個孩子都去上學了,商老太太前陣子又回了家,家裏隻剩下莫嬸在看著。

“莫嬸,你看誰來了。”岑喬抱著孩子緩步往裏麵走,在看到正忙著擦拭家裏花瓶的莫嬸笑著說。

莫嬸本還奇怪夫人這麼快就回來了,一看夫人手邊牽著已經好久不見的薑小姐,手裏還抱著一個小孩子,立馬擦了擦手說:“夫人是去接機了吧,薑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老人家說話老是離不開這麼幾句。

薑煢煢始終隻是淺淺一笑。

岑喬一邊看著,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把人拉上樓,去到她以前住的房間裏,等到一同坐下,手一邊輕柔的拍著小孩子的背,一邊問起:“煢煢,你和薑一凡在英國的時候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

薑煢煢苦笑了一聲說:“喬喬,你看出來了啊,我是不是看起來變了很多,我也不想這樣子,我以為我不會這樣的,喬喬。”

她說話一陣語無倫次,雙手在不停的捏著指甲,然後突然埕的一下抬頭說:“喬喬,我得了抑鬱症。”

聽到這句話後,岑喬起伏的心終於定成了一條直線。

從兩人見麵後,岑喬就隱約有過這種感覺,從前開朗的人莫名變得沉鬱,對以前期待的孩子遠離著不敢靠近。

這些事,看起來陌生又熟悉,細細一想,不正是從前的她所經曆過的。

抑鬱症這種東西本來就極容易生出來。

特別是在懷了孕之後或者生下孩子之後。

想著煢煢避著孩子的模樣,不用多猜,都明白她的抑鬱症是從何處生出來的。

但是現在她所要做的不是找她的病因,而是讓煢煢恢複過來。

想到這,岑喬突然就明白為什麼薑一凡會帶煢煢回國了。

岑喬抱著孩子坐在她身邊,語聲輕柔的如同好聽的催眠曲一樣問:“煢煢,你的孩子這麼可愛,你不喜歡他,不想抱抱他嗎?”

岑喬手中抱著的是男孩子,大概是舍不得被別人抱女兒,薑一凡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手。

“孩子可愛,不,他們太鬧騰了。”難得,薑煢煢直接就反駁了岑喬說的這話,顯然她心裏對於孩子的怨念已經很深很深了。

岑喬覺得像煢煢現在這樣,最好還是出去工作一段時間,就像她抑鬱症後,也是去找了份工作,後來慢慢的抑鬱症就消失了。

說起來,大概還是不夠忙。

想到兩人無人打理的公司,岑喬歎了口氣,看著薑煢煢說:“煢煢,你要不要回去看一下公司,我已經很久沒去看看了,也不知道公司現在怎麼樣了。”

大概是因為提到了公司,薑煢煢的眼神微微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