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他。

連他說話都心不在焉的。

等到他問起關於沈氏最近給公司投資的一筆應該到賬的款項時,更是直接忿了他一句。

“你算是我什麼人,還沒有結婚,就想著要我的錢,你要不要這麼不要臉。”語氣嘲諷又不屑。

步亦臣不敢置信的望了她一眼,卻發現她還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時候。

立馬就意識到了,隻怕她對他已經煩膩了。

他以前就聽說過沈柔在外的名聲,可是他一直以為那不過是傳言,女人在怎麼薄情,也不可能和男人一樣,做的幹脆利落。

但是現在他才發現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女人,冷硬如冰鐵。

想到沈柔的那一副嘴臉,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倒是把一旁抱著孩子的岑喬嚇了一跳。

她腳步緩慢的挪到了商臨均身邊,輕輕的對他叮囑:“臨均,你小心一些,我看他情緒不太對,要是真的他暴起傷人,你不要管我,帶孩子先走。”

“胡鬧,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自己離開,你我的性命早就牽連在了一起,你和我永遠都不可能分開。”商臨均怒斥了她一句,對於喬喬說的這句話,他在心裏哪怕是想都沒有想過,要不是她說出口,他都沒有想到,她的心裏竟然還抱著這種想法。

岑喬鼻間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離開他們。

可是她們真的能夠安全離開嗎?

她心裏沒有一絲把握。

“你們兩個甜言蜜語夠了嗎?你們非要逼得我與你們同歸於盡才善罷甘休嗎?”眼看著他們倆在他麵前就開始咬耳朵,步亦臣氣的幾乎要吐血。

眼神中的戾氣再也不在掩飾。

聽著步亦臣嘴中像是被他們所逼迫的話,岑喬心裏隻覺得一陣無語。

他們三個人之間從來就沒有誰欠誰,如果真的有,那個人一定是步亦臣欠他們的。

如果步亦臣沒有做出這麼多事情,也許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是這一切在很久之前,他卻也是一個無辜的人,不過是步家和岑家的一場聯姻。

無論那個人是她還是別人,也許都不會是什麼好結果。

因為遊婧璃總有一天會回來,那也許可能會有的平靜也總會徹底天翻地覆。

步亦臣手中緊握著定時器,他大概是真的想要同歸於盡,在話落後,手指頭一個用力按了下去。

“不要。”岑喬大聲呼道,眼神裏閃過一絲絕望。

可是在步亦臣的手指按下之時,她就已經知道事情結果。

但是她還是把孩子牢牢的護在了懷裏,想要不顧一切的保護好她。

而商臨均卻是在察覺到步亦臣的動作那一瞬間。

修長筆挺的腿一腳朝他的手腕踢去。

被踢到手腕的步亦臣,手腕發麻又發痛,而手裏本來握著的定時器也已經掉落在地上。

他迅速反應過來,想要把定時器撿起來。

商臨均迅捷上前,一腳把定時器踢開。

然後按住他的肩膀,眼神朝四周瞅了瞅,在看到離的很遠的一個角落被隨意扔在一邊的襯衫後,按住人一起拖過去,然後把襯衫直接把他的手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