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銘目光之中冷芒持續閃爍,有種久違的憋屈之感。
這種感覺,隻有在周家做上門女婿的那兩年才會有。
可自從陸銘得到醫武雙絕的修真傳承後,人生際遇得以發生巨大改變,那種被人俯瞰、輕視、藐視的感覺,便再也沒有感受過了。
可這一刻,他卻從眼前的高冷少年身上,體會得真真切切!
對方跟自己一樣,同樣是醫武雙絕,而且,內勁實力遠勝於自己,明明可以殺了自己,卻並沒有那麼做。
不是宅心仁厚,而是從頭到尾沒把自己當回事!
“放心吧,還是那句話,我不是殺人狂魔,剛才那一拳,就當是你搶了我的殺手護衛嶽風的一點懲戒吧,至於馬思唯,在我眼裏,他早已與死人無異了。”
蕭飛此刻的姿態仍是一無既往的冷漠與驕傲。
甚至他明知道無論是嶽風的叛變、還是馬思唯至今還活著,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陸銘。
自己殺陸銘完全是不費吹灰之力,他仍然沒有殺自己。
“這趟去藥王穀,一個人也很無聊,有你這爬蟲跟在身邊,應該也算有趣。”
說完這句,蕭飛直接掠過了陸銘,繼續閑庭勝步一般的朝著山林深處而去。
他那句爬蟲,語氣十分平靜和冷漠,並非那種故意侮辱陸銘,而是,他似乎是真的,覺得陸銘在他眼裏就是個爬蟲。
又或許,不光是陸銘,是在他眼中出現過的任何人,都是如此。
陸銘站在原地,心中充滿憋屈與憤恨,死死的盯著那蕭飛遠去的身影。
這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高傲與目中無人的人,也是第一次覺得,在更強大的敵人麵前,自己還十分渺小。
但他並不會因此失去理智,兩年的入贅經曆,磨平了他的棱角,同樣,也讓他懂得一時的忍讓,是為了將來更強的反擊。
“蕭飛!你等著!”
一念至此,陸銘咬緊牙關,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勢,深吸口氣後,繼續趕往藥王穀。
在這個過程中,陸銘逐漸發現,在自己前方的蕭飛,似乎也與自己一樣,知道要藥王穀的確切地點一般,始終與地圖上所走的路線一致。
不僅如此,陸銘更是發現,與自己這裏相比,對方但凡是碰到攻擊他的毒物、在接近他一定範圍後,仿佛聞到、或者感應到他的可怕一般,全都是敬而遠之,如潮水一般退散不敢招惹。
“他身上一定有著某種厲害的***,使得所有的毒物都不敢接近他。”
陸銘自然不會認為這完全是這個人的氣場強到百無禁忌了,同樣深通醫術和藥理的他,隱約覺察出那蕭飛的醫道,也到了十分可怕的地步!
無法判斷對方的醫術傳承是不是比自己厲害,但是單純論醫術和藥理,他一定超過了自己。
隨著時間的流逝與進入深山內越來越深,這種感覺愈發強烈,讓陸銘不知不覺的逐漸又開始了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