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少族長之命不可違,我們隻有得罪了。”
夫妻二人大叫一聲,其中的於山河,悍不畏死一般的衝向了陸銘,雖然明知不是陸銘的對手,但他也已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來拖延於維洋!
“少主!快走!”
而另一邊,於山河的妻子,則是奮力的拉著於維洋往公路旁的山林中逃去……
“滾開!”
陸銘很難理解為何一個充滿陰謀和算計的隱世於家,這於山河為何心甘情願的賣命,他不忍殺此人,隻是一掌將其推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大跨步一衝,就追上了於維洋那裏!
並且,他直接無視了於山河的妻子,當場便是一拳,直朝於維洋的後背而去!
以如今於維洋的狀態,他又哪兒還有信心反抗,這一拳下來,他必然是會被穿了個透心涼無疑!
眼看著躲也躲不掉,他當機立斷,十分果斷的一把將身旁的於山河妻子給拉住,擋在了自己身後!
“少主!你……”
於山河的妻子原本是滿心不顧一切的與於山河一般要護於維洋逃走,萬萬沒想到於維洋居然拿自己當擋箭牌!
而這一拳,陸銘那裏也早已是覆水難收,他麵色一變,想要抽回,拳頭卻已轟穿了於山河妻子的腹部!
這一拳是必殺之拳,所以勢大力沉,陸銘哪裏會收手,但是他也沒想到於維洋居然這麼狠辣,將別人的性命當做是草芥一般!
陸銘一時間愣住了,抽回拳頭時,鮮血四濺,看著麵前的於山河妻子緩緩的倒了下去,眼眸就那樣閉了下來。
鮮血濺到了於維洋的臉上,但這絲毫沒有讓他有任何的負罪感,在陸銘發愣之際,他覓得良機,當機立斷的竄進了草叢裏,幾個箭步就消失不見了蹤跡。
當陸銘想要去追時,為時已晚,陸銘也隻得果斷選擇放棄。
一來繼續追殺於維洋難免多生事端,二來窮寇莫追,以於維洋剛才所展露出來的狡詐心性,極有可能會中計。
“老婆!!!”
於山河的慘嚎聲回蕩在這荒無人煙的公路兩側山峰之中,驚得飛禽亂出,悲涼到了極致。
他蹲在地麵上,摟著自己的妻子,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身子顫抖個不停,仿佛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一般。
“抱歉,我並不是有意殺她。”
陸銘深感內疚,畢竟他是極度少數的知道,這於山河對妻子的感情有多麼深的人。
妻子已死,可謂是肝腸寸斷,而且,還是被平日裏最為尊敬的少族長給害死的,這種心情陸銘都無法想象。
“不關你的事……”
於山河一個中年男人,哭得像是三歲孩子,淚如泉湧之間,顫抖著手臂撿起旁邊的一顆頑石,正要朝著自己的腦袋砸去,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陸銘一手拍飛了他手裏的頑石,急聲道:“你這又是何必,人死不能複生,你更應該帶著你妻子的信念,好好的活下去才是,要不然,就算你死了,九泉之下你妻子也不會開心。”
於山河身軀猛然一顫,就像是醍醐灌頂一般,猛地抬起頭,雙目中綻放著光芒喃喃著:“是啊!我不僅不能死,還要活得好好的,為老婆報仇!”
“你……”
陸銘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哽咽在喉嚨難以啟齒。
隻見於山河抱著自己的妻子,目中露出一道恐怖的厲芒,就那樣在他的注視下,一步一步的離開,緩緩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