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一直都是草原上最受人愛戴的王子。他善良勇敢、正直熱情,親切地就像是鄰家英俊瀟灑的大哥哥,絲毫沒有王族高高在上的冷漠。因此,在慶功夜宴這樣眾人歡慶的場合,他是在場所有人追逐環繞的焦點。男子們想要和他猜拳飲酒,女孩們想要和他跳舞唱歌,雲翼在人群中盡情歡笑、流連忘返。
“殿下,可找到您了!出大事了!”一個王宮侍衛匆匆跑到雲翼身邊,一臉驚慌地說道。
雲翼喝了口酒,笑道:“別急,慢慢說!能出什麼事呢?”
“哎呀,有人行刺大王!您快走吧!”侍衛急得直跺腳。
雲翼大驚,拋下酒杯撒腿就跑。
待他來到王座之前,看到雲桑好端端地坐在那裏,下麵圍著一群人。
“父王,您沒事吧?刺客在哪兒?”雲翼看雲桑無事,心中稍安,走上前去撥開人群。隻見地上躺著一個少年,鮮血淌了一地。他身旁跪著一位被縛住雙手的女人嚶嚶哭泣,一身白衣上盡是泥土。
“烏爾斯!月兒!”雲翼驚恐地衝上前去,發現烏爾斯竟然已經沒有了呼吸···他心中大慟,忍不住嘶吼道:“月兒,這是怎麼了?父王,烏爾斯他怎麼了?是誰!誰殺了他!”
“翼兒,你認識這個女人吧?”雲桑問道。
“認識,她便是我從夏國帶回的那名女子。”雲翼答道。
“那你問問她,她為何要來行刺本王?烏爾斯便是為了救她,才會送了命的。”雲桑冷冷說道。
“月兒···是刺客?”雲翼難以置信地望向月兒,然後搖頭說道:“不會的!父王,您一定是搞錯了。月兒隻是一個身世可憐的弱女子,如何會是刺客?”
“我何必冤枉一個女子?你看到烏爾斯背上的金簪了嗎?。”雲桑無奈道。
雲翼這才發現,烏爾斯身後插著一根鑲白玉的金簪,正是月兒整日戴在頭上的那支。
“月兒,你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相信你一定是冤枉的,所以你必須告訴我,真相到底是什麼,我才好為你做主啊。”雲翼搖著月兒的肩膀大聲問道。
月兒卻隻是閉目落淚,急得雲翼額頭青筋都起了來。
“哥哥!哥哥!”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來,原來是烏琪兒聽說了烏爾斯的事情。她趕來就哭倒在地,抱住烏爾斯一聲聲地呼喚著,聞者無不傷心落淚。
“是誰殺了我的哥哥?是誰!”烏琪兒悲憤不已,望向身邊的眾人。有人示意她去看那支金簪。烏琪兒常與月兒一道作伴,當然識得那支金釵的主人。
“是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要讓你償命!”烏琪兒衝到月兒跟前就要拚命。
“烏琪兒!你冷靜一些!來人,看住烏琪兒!”雲翼抓住烏琪兒的手,大聲吼道。
“殿下,我哥哥自幼跟在你身邊,你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呀!你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讓我哥哥白白死了不成?”烏琪兒哭喊不已。
“誰告訴你就是月兒殺了烏爾斯的!你讓我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好嗎?”雲翼急道。
“誰不讓她說了,我看她分明就是默認了!你說,你說啊!到底是不是你殺了我哥哥!”烏琪兒指著月兒,哭得幾欲昏倒。
月兒看著烏琪兒,搖頭說道:“烏琪兒,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無意傷他,我本來要刺的人也不是他···”
“你不是有意刺的他?誰信哪!你的金簪是自己飛過去的不成?”烏琪兒哭得嗓子都啞了。
“她說的沒錯。她要刺殺的人的確不是烏爾斯,而是我。”雲桑說道。
“是!我要殺的人就是你!你這個色魔淫鬼,不知廉恥!在這眾人在場的夜宴之上就要對我圖謀不軌,我拿金簪刺你不過是為了自保!烏爾斯也是為了保護我,才會被你的短刀插入胸口!”月兒指著雲桑罵道。
雲桑一時麵上有些掛不住,氣地一拍桌案:“你莫要含血噴人!分明是你裝神弄鬼引我過去,然後就要殺我!你這陰險的女人!”
雲翼聽月兒如此說,再看看她衣服上盡是撕扯過後的痕跡,整個人如陷冰窟,不敢抬頭去看自己的父親。
“雲翼,你不相信我嗎?”月兒看著一言不發的雲翼,傷心地問道。
“我···”雲翼不知該說什麼,他無法相信他從小就崇拜敬愛的父王雲桑會對月兒不軌。
“翼兒,這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跟我說過她是你的女人,你說說她安的是什麼心?你莫要為一個女人亂了心智。這女子雖有幾分姿色,但也絕非善類,必須除掉她!”雲桑走下王座,為自己辯解道。
雲翼此刻心亂如麻,根本無法思考,他絕不相信父王會欺負他的女人。那可是他的父親啊,是從小對他寵愛有加,能豁出性命來保護他的父親啊!可他也同樣無法接受月兒會是一個刺客,難道平日裏那些柔情蜜意都是假的?不!絕不可能!
“雲翼,我再問你一句,你信我嗎?”月兒看著雲翼,一字一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