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已經製服了獵物,就差享用這最後一絲美味了。
房間的燈突然亮起,二人四目相對,看著夏采兒眼角的淚痕,顧以何的理智被名為罪惡感的大錘,敲回了線上。
“少爺,電路已經恢複,您沒事吧。”門外,王叔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
顧以何放開手上的束縛,整理衣物走到門前,見夏采兒抹著眼淚裹緊浴袍,他才打開房門。
開門的一瞬間,夏采兒像一隻兔子一樣奔出了書房,跑到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看著落荒而逃的人,她眼角的那滴眼淚仿佛滴在了顧以何的心湖,濺起層層漣漪。
“少爺,電路是人為破壞的,但我們的人排查了所有房間,都沒有發現異常。”王叔機械恭敬的開口,就像一個沒有感情,時刻上緊發條的機器人。
顧以何聞言點了點頭,“今晚加強別墅守衛,一隻蚊子都不能放進來。”
夏采兒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順著門板緩緩的坐在地上,眼角的淚水奔湧而出。
自從那晚被下藥綁到賓館之後,隻要她見到男人,耳邊總是回響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讓她感到恐懼,待時間撫平了心靈的創傷,生活好不容易回歸正軌的時候,微信背後的人將她又拉回了那暗無天日的日子。
而顧以何剛才獸性大發的一瞬間,讓她再度想起那一晚的恐懼,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再次在耳邊響起。
名為絕望的病毒,在夏采兒的身體裏蔓延開來。
她走到床上,將自己緊緊的裹在被子裏,不露出一點縫隙,像是這樣就能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一樣。
門口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隨後是開門和進來的腳步聲,夏采兒心裏害怕極了。
腳步聲在床邊停下,隨後身邊的床凹陷下去一塊,一個結實的懷抱隔著被子將她摟住。
夏采兒本以為男人會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情,卻沒想到摟住她的人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感受到她的顫抖,對方還輕輕的拍了拍她以示安慰,她的心裏竟然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不是害怕,不是排斥,是心安。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也不知身邊的男人為什麼突然這麼溫柔,就在這種疑惑中,她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夏采兒醒來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的時候,陽光刺的她睜不開眼,摸索出自己的手機,時間顯示為十點五十一分。
夏采兒像是床上有針一樣的跳了起來,趕緊洗漱下樓,卻發現別墅裏除了傭人,空無一人。
王叔恭敬的走過來,“夏小姐,總裁說您今天不用去公司,您先吃點東西吧。”
疑惑的來到餐桌邊,夏采兒開口問道,“顧老爺和顧夫人也不在嗎?”
“老爺夫人今天卻拜訪老友了,晚上才能回來。”王叔的回答不帶有一絲感情,一度讓夏采兒以為他是機械零件構成的。
吃過上午飯,夏采兒回到房間,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臉上再次染上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