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意料之外的,夏采兒可不敢居功,“是你自己有能力呀,可不要謙虛,你可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接待和翻譯。”
二人又聊了幾句,妮蔻無意間注意到二位老板的麵色,小聲提醒著身邊的人,“夏小姐,你看你們顧總的臉色好像不太對。”
她這麼一說,夏采兒也注意到了,心想這喜怒無常的人又犯什麼神經病,也就沒有在意,直到兩波人分開之後,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顧以何陰著臉一直往前走,直到二人走到會場角落,他才開口,“你還是做出了選擇是嗎?”
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夏采兒直接不知所謂,“我做什麼選擇了?”
“你選擇蔣勝天,這是你的自由,我除去身邊的老鼠也是我的選擇。”顧以何整理著袖口,語氣中的憤怒之間,夾雜著淡淡的憂傷,“你被開除了,下才見麵,我們就是對手了。”
夏采兒愣在原地,根本想不明白他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她的確像離開顧氏,離開顧以何,但不是以這種方式,以叛徒的身份。
“顧以何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投奔將蔣勝天了?”夏采兒見麵前的人越來越黑的臉色,還是要將心中的怨氣說出來,“我夏采兒雖然窮,但我也有做人的底線和驕傲,你的意思是我背叛了顧氏?我夏采兒就是死,也不會當叛徒。”
顧以何本不願再和她多費口舌,商場爾虞我詐,背叛和跳槽的戲碼每天都在上演,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女人會背叛自己,雖然不忍心對夏采兒下狠手,但對方這種在他看來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行為,非常不齒。
“底線?你竟然還知道這兩個字念什麼,好,喜歡嘴硬?那你那天出現在我書房的衣櫃要怎麼解釋?還有,雷利先生會出席隻有你我兩個知道,他蔣勝天是怎麼知道的?我會親手毀了苦心經營的防備計劃?”
麵對顧以何的質問,夏采兒雖然對第一個問題不能回答,可這第二點她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雷利先生我隻聯係過一次,就連他今天出現在這裏我也很意外,怎麼可能提前知會蔣勝天?好,你信不過我,那我辭職,記住,我是自己辭職的,不是你顧以何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說完夏采兒將顧氏的工作牌扔到顧以何身上,轉身就要走。
顧以何掌權這麼久,第一次有員工這麼和他說話,怒火已經將理智燃燒殆盡,一把攥住夏采兒的手腕,後者回頭的一瞬間,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和手中的觸感,就像一盆涼水澆下,將他的怒火熄滅,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看著她怒氣衝天卻帶這些沒落的背影,顧以何皺了皺眉頭,反複開合著掌心,回味著剛才的觸感,等人消失在轉交的一瞬間,他恍然的睜大了眼睛。
他也終於意識到,隻要事關夏采兒,以往冷靜沉著的高冷總裁就不複存在了。
夏采兒大步往會場外走去,不在意周圍人們的目光,兩隻眼睛忍著淚意通紅,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傷心,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離開顧以何,開啟新的人生,可麵對顧以何的不信任,她沒由來的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