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媽媽!”
又是這個純白的世界,夏采兒聽見著這一聲聲稚嫩的童音,心中如刀絞一般的疼。
“媽媽,你為什麼我沒有保護好我?為什麼?”
夏采兒四下尋找著那個小小的身影,終於在遠處發現了要找的目標,那個小小的人,像是在和她揮手告別。
她奮力的跑過去,卻感覺無論自己怎麼靠近,那個小小的人一直距離自己非常遙遠,永遠也觸碰不到一般。
“媽媽,為什麼沒有保護好我?”
夏采兒捂著頭,身體痛苦的蜷縮在一起,“對不起,孩子!對不起!是媽媽沒用,不能保護好你。”
一雙小手撫摸上她的秀發,夏采兒觸電一般的起身,一把抱住身前的小人,“不要走,媽媽求你了,不要走。”
孩子力氣極大的推開她的懷抱,“永別了媽媽!”說完,那張和顧以何有七分相似的小臉上開始流血,雙眼,鼻孔,嘴巴,血流如注。
夏采兒絕望的又抱了過去,“不……不不!不要離開我,媽媽錯了,媽媽求你了!”
懷中的孩子化作一攤血水,夏采兒眼前突然一黑,她知道自己已經醒了,隻是她不敢睜眼麵對,淚水擠出眼角緩緩流下,最後滴在了枕頭上。
守在一旁的冷心悅注意到了這一點,連忙按下了頭頂的呼叫鈴,之後握住她的手,“采兒,采兒你醒了?”
夏采兒緩緩睜開眼,看向身邊的閨蜜,可是眼神之中毫無光彩,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醫生護士推門進來,做了檢查之後鬆了口,“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了,先住院觀察一算時間。”
送走了醫生,冷心悅坐回床邊,心中的愧疚感使她眼角泛著淚光,“采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張羅什麼新刊。”
夏采兒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隻是這麼無神的看著身邊的人,沒有任何的言語。
閨蜜變成這樣讓冷心悅的心揪著疼,她失去了孩子,現在說什麼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但冷心悅還是要盡量找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顧以何說是去追查犯人的下落了,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就可以將那個挨千刀的主編繩之以法。”
提到這個名字,夏采兒想起了二人最後的對話,她隻聽到了“不是,你不是我的財產。”這讓她如死灰一樣的心中,燃起了一點餘燼。
“啊!”
廢棄的倉庫裏,主編一聲聲痛苦的嚎叫在上空回蕩,步悠揚手裏拿著老虎鉗,上麵捏著一顆還帶著血的牙齒,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見,“說吧,你所謂的重要信息是什麼,說出來還能少受一點苦頭。”
在顧氏裏,所有的老員工都知道,高層中真正可怕的不是冰冷的顧以何,而是這個平時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副總裁,步悠揚的脾氣的確很好,平時待人也親和,但每個人都有生氣的底線和衝動的時候,一般的人在這兩條線中間,會有一個很大的區間,而步悠揚的這個區間,卻非常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