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航的手一直在描繪著箬薇的五官,她周身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江綠蕪知道,這是渡航在保護箬薇的意念不要消失。
她到底忍不住想要刺激他:“人在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人都已經不在了,你再擺出這樣一副神情來,又有什麼意義?”
“我知道。”
渡航歎了口氣:“這一生,我對得起天地人間,對得起所有人,卻唯獨對不起箬薇。如果我是平凡人,那麼箬薇必然會是我的不二選擇。”
江綠蕪:“……”
“可你這樣選擇,怕是再進不了輪回。”淩慕寒適當的開口。
江綠蕪這才發現淩慕寒好像不吃驚在這裏看到渡航上仙,甚至也是在她進入這裏後才恢複了聯係。
“師尊,你跟渡航上仙相識?”
要是不相識,又怎麼會毫不意外?
可要是相識,他們又是從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往外透?
“我曾誤入過這裏。”
淩慕寒一句話就將事情給講清楚了,大概是他在鳳鳴山試煉的時候偶爾進入這裏,也遇到了她遇到的那些魔獸。
隻是他比她幸運,他遇到的是渡航上仙。
江綠蕪更加好奇:“那不是說明上仙你之前就可以出來?也就是說其實從一開始你就並非毫無意識?而是一直藏著不肯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江綠蕪覺得這件事情可能還要發生翻轉。
渡航不再隱瞞,將過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原來當年渡航在鍛造冰雪劍,並非是為了弄一件趁手的法器。
而是因為知道箬薇歸於魔界,遲早有一天他們二人會有一戰。
各方勢力絕對不會放棄逼迫他們自相殘殺,而他虧欠箬薇太多,便想到了這個辦法。
以箬薇肋骨作為法器,他為鍛造者,可覆蓋魔氣,屆時真要遇到生死存亡時刻,便一同附身於冰雪劍上,也好有一線生機。
渡航突然停頓,江綠蕪也沒有提問,因為憑借現在的場景就知道他失敗了。
“我失敗了。”
渡航接著道:“我算進去了所有人的反應,卻唯獨忘記了箬薇的。箬薇看出我的想法,卻是真的一心求死,我在麵對那妖物之際分神打造新的心法,可卻並不完善,到頭來隻是留住了自己和箬薇的一縷殘魂。”
“待幾十年後,我蘇醒過來,箬薇已經鑄成大錯,剛好淩慕寒來到,我便借助他的力量,打造了這個幻境。”
江綠蕪感覺自己有點腦供血不足。
“幻境?”
江綠蕪打量著周遭一切:“這些都是幻境?這不是箬薇打造的嗎?”
“這墓塚是她打造的,但其他事情是我為她編織的幻境。”渡航失落道。
江綠蕪依然不理解:“這怎麼可能會是幻境?我們源天劍宗中有很多人在這裏丟掉了性命。”
說到這裏她猛然閉嘴,她想起來了。
的確有很多人在這裏丟掉性命,但都是在很多年前。
近年來幾乎沒有再在這裏丟掉性命的人,最多也就是受到損傷。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淩慕寒:“師尊,你跟渡航上仙早就達成了合作?從那之後,你就跟他站在一起了?”
這超出了江綠蕪的認知範圍,她認為淩慕寒十分冷漠,根本不會參與到這件事來才是。
“對,當時我就已經跟他站在一起。”
淩慕寒承認,這也是他壓抑住自己沒有過來的原因。
“那你有這麼大動作,為什麼箬薇從來不知道你的存在?”江綠蕪覺得自己的腦袋是真的不夠用了。
“因為我們分別在劍刃兩麵,如同曼珠沙華一般,花葉不相見,我們也同樣如此,所以我無法阻止,便隻能跟淩慕寒合作,盡量讓箬薇不要再造殺孽。”
“那今天呢?今天你為何會出現?”
“因為你來了,你體內的洪荒血脈使我的靈力前所未有的充沛,再加上你命懸一線,我必須出現,不然難道要讓我看著你死去嗎?”
洪荒血脈的強大江綠蕪已經聽箬薇說過,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強到這個地步,竟能將沉睡中的渡航給喚醒。
“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我甚至都不會用這力量,怎麼可能會讓你蘇醒?”
“現在你隻是不會用洪荒血脈而已,但洪荒血脈卻一直藏在你身體中,自然會讓周圍一切受到影響。”
渡航的解釋沒有解除江綠蕪的疑惑,反倒是讓她更加好奇起來:“師尊,你可知道我體內有洪荒血脈?”
淩慕寒沉默瞬間搖頭:“不知。”
這在江綠蕪的意料之中。
畢竟前世淩慕寒就是不知道她有洪荒血脈。
整個源天劍宗中應該隻有應陽子感覺到了。
江綠蕪很奇怪:“上仙,為何我師尊和其他人都感受不到我體內的洪荒血脈,而你們卻可以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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