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如果我和她有關係,現在站在這裏的人還會是你?”諸暨一副好心被當作驢肝肺的表情。
江綠蕪看諸暨還是不肯說,當下將話挑明:“方才紫玉仙子的表情我看到了,沒有一個人被殺死時會是這個表情,除非殺她的人是她的心上人。”
諸暨笑著剛想說話,就被江綠蕪給打斷:“我隻想聽真話,如果你沒打算告訴我事實,我勸你還是閉嘴。”
諸暨頓時生了幾分委屈:“江師妹,你不管是對誰,都可以保持絕對的理智和冷靜,怎麼到我這裏就成了不講道理的小娃娃?”
江綠蕪冷笑:“其他人也沒有像你這般行事。”
她一開始也想跟諸暨建立起單純的師兄妹關係,前世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帶到今生來。
可偏偏諸暨就像是死纏上了她一樣,真讓人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又該怎麼做。
“所以你就差別對待了嗎?”諸暨更加委屈。
江綠蕪毫不猶豫的問道:“你到底說不說這件事情,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就要走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喵喵尒説
其實不需要他回答,江綠蕪已經猜到他們之間必然存著一段不算短的故事。
可如果諸暨一直是這個態度,她真沒必要再糾纏。
“我告訴你。”
諸暨似乎是拿她沒有辦法:“我之前跟師尊在外遊曆,曾跟紫玉仙子有過數麵之緣,她對我一見鍾情,窮追猛打,我不斷拒絕……”
江綠蕪:“……”
她看上去很好哄騙嗎?
但這似乎也是部分事實。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曾經相識?還有這麼一段淵源。”江綠蕪認真的盯著它。
諸暨折扇擋住下半張臉:“你本就不想跟我打交道,倘若我再將所有事情告知你,你還想跟我有任何瓜葛嗎?”
江綠蕪翻了個白眼:“哪怕沒有這些事情,我也不願意跟你有任何瓜葛。”
如果不是必要,江綠蕪不想跟人結下什麼梁子,可是這位諸暨明顯不是一般人。
哪怕她說這麼難聽的話,諸暨神情未變:“諾,你看,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想說的原因。”
江綠蕪幹脆道:“那現在你已經將紫玉仙子給殺了,這件事情該如何交差?”
諸暨手中折扇敲頭,思忖片刻:“這件事情你不需要擔心,一切交給我就是。”
這話音剛落,一群人便將他們給團團圍住。
赫然是千姬教的人!
此刻站在前麵的人朝站在中間的人鞠躬,伸手就指向了她:“就是她,是她殺死了我們頭頭,二教主,你一定要為兄弟們報仇啊,可不能放過這個惡毒的女人!”
這中氣十足而又帶著哀怨深恨,簡直就跟剛剛跪倒在地上,拽著她裙祈求饒命的不是同一個人。
江綠蕪倒是見怪不怪:“怎麼,我那麼惡毒,你竟還有機會逃生嗎?莫不是你做了什麼,博取了我的歡心,所以才獲得了逃生的機會?”
她向來是一個不肯吃虧的性子,別人對她一分不好,她便可以還十分。
這小跟班既然敢出言詆毀她,那麼就也應該經受的住她的為難。
果然,二教主身邊有人道:“她說得對啊,我們不能僅憑你這一麵之詞就亂來。”
“你在瞎說什麼!”
小跟班急忙自證清白:“二教主,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如果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我為什麼還會回來?難道我是嫌命太長了想要給自己找死嗎?但凡我是個正常人就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
“是啊,按照正常來說當然不會。”江綠蕪在為那小跟班說話。
小跟班一臉警惕的看著她,仿佛不可思議她會為自己說話。
“這其實就是利用了人的認知差異,一般人自然會這樣想,認為你為了自己的命都不會再回來,反而應該遠遠離開。”
說到這裏,江綠蕪頓了下:“可是你知道千姬教權力勢力極廣,你們頭頭又死在這裏,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自然會知道少了一個人,不用想也知道你會怎麼做。”
因為不想死,所以才有了帶著人來指認她的這一段。
二教主的目光在小跟班和江綠蕪身上來回逡巡:“你有什麼證據?”
二教主左偃是跟隨教主一同打拚下千姬教的,自然相比於尋常人來說不好對付。
“就是她!”
紫玉仙子的同伴幸存者道:“就是江綠蕪,原本我們都在爭搶七彩蓮,我們都中了毒,江綠蕪就想要跟仙子合作。”
“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