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仔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
有人驚呼:“是血腥味,竟然會有這麼濃重的血腥味。”
瞬間,所有人都起了提防之心。
折在鳳鳴山試煉的不是沒有,可這到底是為了源天劍宗中弟子用來試煉,所以早就已經清理過。
哪怕死一個,兩個都是正常的,可有這麼濃重的血腥味就說不過去。
諸暨臉色微變:“過去看看。”
江綠蕪點頭,剛抬腿,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我們不可以去!”
那人臉上都是緊張和慌亂:“我們都聞到這麼濃重的血腥味了,怎麼能還往前走,那不是去送命嗎?”
有人附和:“是啊,這前麵還不知道有什麼等著我們。”
也有人持有反對意見。
“我們都已經來到這裏了,怎麼能就這樣放棄?再者說了,前麵到底有什麼,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萬一其實前麵什麼都沒有?或者有的東西不厲害?”
“是啊,如果前麵的東西真的有這麼厲害,我們就更不能走了,我們要是走了,不就不清楚情況了嗎?”
眾人爭吵不休,讓人頭疼。
“大家先停一下。”
江綠蕪終於出聲,周圍頓時安靜下來,她緩緩道:“我的想法是我們必須要往前麵走,要知道前麵有什麼。”
立刻有人站出來:“你那麼厲害你當然不害怕,可我們才修煉沒多久,還是說你想要讓我們過去給你們陪葬?或者是你想讓我們去吸引那些東西的注意力,好讓你們可以通過鳳鳴山試煉?”
人總是可以將其他人想的十分壞,江綠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諸暨道:“我怎麼看你有點麵熟?”
他仔細思考,故作剛剛想起來的模樣:“哦,我想起來了,你剛才也是圍繞在江師妹身邊那些人中的一個,怎麼現在改變想法了?”
這個時候被說破這一層,那人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也不能縮回去,他嘴硬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們不能去送命啊。”
其他人頓時不屑道:“不敢就不敢,膽小就膽小,還扯那麼多別的幹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舌綻蓮花?”
“就是啊,膽小鬼就膽小鬼,幹什麼還非得拉上我們。”
又開始了新一波的爭論。
江綠蕪有些頭疼,餘光中看到玄雨兒,她抱著手臂站在一邊,頗有些興致的看著她,似乎是在看她到底要怎麼處理這些事情。
“行了,你們不要再爭論了。”
江綠蕪再一開口,旁人又停止了爭論,都看著她:“我們來參加鳳鳴山試煉,都是以小組來的,所以我並沒有權利為你們決定你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而是你們身邊的夥伴才有決定權。”
江綠蕪開口便將責任給推出去:“我自然是要接著往前的,再往前走的確有凶險,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團結一致,共同麵對困難,絕對不讓任何人折損在這裏。”
最先決定繼續往前走的是玄雨兒。
這讓江綠蕪有些詫異。
玄雨兒擦著她身邊而過時還有些惱怒:“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在我這裏,從來就沒有往後退一說。”
要說害怕,玄雨兒當然害怕,可一想到江綠蕪都往前走,她要是後退豈不是會被人笑話?
玄雨兒可以不如任何人,卻不可以不如自己的敵人,更不可以在膽量這種地方輸給敵人。
江綠蕪有些無奈,她倒希望玄雨兒可以離開,這樣接下來她也可以好過一些。
諸暨在她身旁道:“你不需要緊張,我不會讓玄雨兒傷害到你。”
江綠蕪奇怪的打量著他:“誰告訴你玄雨兒會傷害到我?如果她要是能傷害到我的話,隻怕我早就不在這裏了,我隻是不想費心而已。”
諸暨:“……”
怪他事多,不過事實好像也和江綠蕪說的一樣,玄雨兒的確不是她的對手。
這又不是什麼非去不可的行動,所以有不少人選擇了原路返回。
畢竟鳳鳴山試煉這裏沒有通過,還可以參加下一次,可是如果自己的小命折損在這裏,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越往前麵走,血腥味越濃。
哪怕如此,也沒有看到什麼屍體,鮮血等,反倒是幹幹淨淨。
大家走的越來越發毛,江綠蕪也蹙起眉頭:“不對,按照這味道來說,我們應該早就看到屍體或者鮮血,怎麼到現在為止還什麼都看不到?”
有人猜測:“會不會是使用了結界?”
立刻有人道:“這怎麼可能?如果是結界我們就根本進不來,再者你殺人難道還會將所有人都放在一起,然後施法弄個結界?如果不弄到一起,那麼多人,死在這裏的也有,死在那裏的也有,就更不可能用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