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慕寒搶先一步站在江綠蕪麵前,形成一個保護的姿態:“師叔,我認為綠蕪說的在理。”
張長老頓時如同吃了一坨屎一樣:“慕寒,你可是源天劍宗最優秀的弟子,現在也跟著犯糊塗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淩慕寒斂眉:“我自然知道,不過若淩實在無辜,何況還有太多未解之謎需要我們去解開,現在就殺了若淩的話,全部線索就斷了。”
若淩身後藏著的秘密太多太多了,多到甚至跟源天劍宗有關係。
有了淩慕寒保證,張長老自然不能再說什麼,氣呼呼的離開。
淩慕寒的衣袖被人拽了下,回頭就對上江綠蕪的眼神。
見他看過來,江綠蕪卻又垂下眼眸:“師尊,這些事情都是因為我嗎?”
“自然不是都因為你,該調查的還要調查。”
“可是……”
江綠蕪有些猶豫:“你也聽過風無痕的話,如果他沒有說謊的話,這件事情的內幕可能會撼動整個源天劍宗,還有。”
“若淩上仙曾是應陽子掌門師姐一事,你雖然知道的不多,卻也知道一些,但張長老卻對若淩這個名字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我總覺得背後涉及的事情不簡單。”
淩慕寒卻不曾猶豫:“你可記得當日你讓我收你為徒時曾說過什麼?”
“記得,我說我想要還這個世間清明。”
“很巧。”
淩慕寒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我的畢生之願也是如此,所以如若真到那一天,你自是不用擔心我會心慈手軟。”
江綠蕪又想說什麼,到底是咽了下去。
她哪裏是擔心淩慕寒會心慈手軟,而是再冷硬的心腸都會感覺到疼痛。
隻是這些不應該再由她說出口。
“綠蕪,不好了。”
江綠蕪正在睡眠中,整個人就被薛小靈給搖醒。
幸虧她沒有起床氣,否則的話現在就連將薛小靈給扔出去的心都會有了。
“怎麼了?”
“村民們來了,在房門前跪了一地。”
江綠蕪心頭猛然一跳:“師尊不是說他會解決這些事情嗎?他們又怎麼會來我這裏跪著呢?”
“自然是因為淩上仙不肯搭理他們,告訴他們已經無法挽回,他們便想著要過來求你。”
江綠蕪撓了撓頭發,她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這麼一出,更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直接找到她這裏來。
“那師尊呢?師尊現在在哪裏?”
“淩上仙出去了,一大早便有村民過來說有人跌入陷阱,讓淩上仙前去搭救。”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這哪裏是村民落入陷阱啊,分明是他們落入了陷阱還差不多。
“所以他們就是衝著我來的,就是想要我給他們一個交代。”江綠蕪開口。
薛小靈都有些憤怒:“這些人怎麼回事啊,你明明救了他們,他們卻還這樣,太過分了。”
江綠蕪掀開被子下床,將衣衫穿好:“其實他們會這樣做,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你就隨我一道去給他們一個解釋吧。”
“我也去。”
若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我也是被你們搭救的,我勸他們應該可以。”
讓施暴者的產物去勸那些被害者?
不要開玩笑了。
江綠蕪立即將她摁了回去:“你身體還虛弱,好好休養,這件事情我可以應對。”
“是啊,還有我幫著綠蕪,你不用擔心。”薛小靈分明跟江綠蕪想到一起去了,讓若淩去勸隻怕才是真的亂了套。
若淩不懂那麼多的彎彎繞繞,既然她們不讓去,她也就真的不去了。
就這江綠蕪還不放心,非得讓墩墩出來守護著若淩才肯放心。
墩墩雖然是個火爆性子,但對若淩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這也不是人可以選擇的。
如若可以選擇,誰都不會想要自己的出世竟然如此不堪。
江綠蕪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帶頭跪著的紅嬸。
她急忙上前去攙扶紅嬸:“紅嬸,你這是做什麼?”
紅嬸的眼圈很紅,老伴去世,兒子去世,如今原本覺得殞命的女兒終於回來,但卻失去了雙眼,甚至連話都不會說了,這讓她簡直承受不住,險些自殺。
她非但沒有起來,還朝著江綠蕪磕頭:“江姑娘,我知道你已經為我們做的足夠多了,我們也不應該再有其他要求,可是江姑娘,如今她們非但成了殘疾,甚至連神智都沒有了,這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江姑娘,你人善良,本事大,就再幫幫我們吧。”
紅嬸年齡其實不大,頭上卻已經都是白發,看著跪倒一地的人,每一個都比實際蒼老許多。喵喵尒説
她哪裏說的出苛責的話,心也跟著他們一起痛起來。
“你們的想法我當然知道,如果可以幫助你們,我也會毫不猶豫,可天理昭然,素有規則,縱然我想做卻也是做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