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早起。”
江綠蕪打了個哈欠,睡眠對於她來說是最重要的。
哪怕是之前幾乎住在校場上,她都是睡醒了去的。
旁人覺得早上練功才最有效果,而對於她來說則是根本沒有任何差別,自然不願意趕那個潮流。
“今日便算了,往後你可以晚來一些。”
江綠蕪已經被吵醒,幹脆就帶著江月瑤往校場走去。
既然答應了張長老,江綠蕪就沒打算敷衍行事,以免給自己給淩慕寒留下話柄。
江月瑤原本也做好了要做冷板凳的準備,卻不想江綠蕪竟然真的在教導她。
雖然不能說多麼盡心,但確實也沒有再敷衍。
“呦,我還道是誰呢,不想竟是江綠蕪。”
一道涼涼的充滿惡意的嗓音響起。
“之前我就聽說張師叔帶了一個女兒回來,我原本還不信,現在卻是不得不信,怎麼,江綠蕪你就是一個迷惑人的,這次也帶了一個會迷惑人的人回來嗎?”
這話不可謂不惡毒。
江綠蕪卻根本不在意,察覺到江月瑤走神後還在她後背上敲打一記。
“用心練功,再走神我可就要將你給退回去了。”
江月瑤頓覺屈辱,可一想到自己現在勉強算是跟江綠蕪一個陣線的也就不在意了。
被無視的玄雨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邁著充滿憤怒的步伐走到江綠蕪麵前。
“江綠蕪,你是看不到我嗎?”
江綠蕪目光落在玄雨兒身上依然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什麼事情?”
其實早就在江綠蕪回來那一天,玄殷就已經叮囑過她,讓她千萬不要再在江綠蕪麵前找什麼不痛快。
江綠蕪是要除去,但卻不能急於一時。
玄雨兒也忍住了,但今日在校場上意外相遇,她再也無法掩藏刻在骨子裏的情緒。
她因為江綠蕪而弄成如今這個模樣,可江綠蕪卻事事順心如意,憑什麼呢?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江綠蕪,就你還帶徒弟呢?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是啊。”
江綠蕪聲音輕飄飄的:“哪怕我這個德行,你不照樣輸在了我的手下?”
“你!”
玄雨兒一口老血哽在喉嚨:“你少拿之前的事情來說事,當初我輸給你,現在我可不一定會輸給你。”
“現在你也一定會輸給我。”
江綠蕪其實不想跟玄雨兒糾纏,卻不想她竟然一直拿著不放。
她隻好心平氣和的告訴對方道:“我現在已經元嬰了,打你就有些欺負人了。”
玄雨兒整個近乎石化,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找回一點情緒。
眼神盯著江綠蕪上下打量了好多遍:“你說什麼?我剛才沒有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我現在已經到元嬰了,你打不過我,想打贏我可以,先去修煉吧。”
在旁邊維持著同樣一個姿勢的江月瑤忽然間覺得江綠蕪對自己似乎還是溫柔了些的,起碼沒拿這樣的話來壓她。
元嬰,竟會是元嬰!
玄雨兒的指甲幾乎嵌入到肉裏滲透出血液,一開始江綠蕪根本沒有她等級高。
但卻在校場上贏了她,而現在更是到了元嬰,玄雨兒覺得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裏子麵子在這一刻算是徹底丟光了。
不用玄殷說,更不用玄雨兒自己調節心態,她都知道如今的江綠蕪是她招惹不起的。
可是誰說要打一個人的臉麵就必須要打她本人呢?
“師妹啊。”
江綠蕪被這一稱呼激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來,江月瑤和玄雨兒今天犯什麼病,一個叫師姐,一個叫師妹的,她快要惡心的將前年的飯給嘔出來了。
“這位就是張師叔的女兒是嗎?”
玄雨兒上前親親熱熱的攥著江月瑤的手,絲毫看不出剛才她才用最肮髒的話語說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