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影怎麼會不知道梅說得有道理。
他掙紮了一頓，終究還是放棄了。
他倒在地上，表示自己不會掙紮了，寧三才把腳挪開。
“我的編號……咳咳……是17009532。”
“問他們這麼急著找我幹嘛。”
簡淩煙一邊說一邊揪過一旁的枝葉，熟練地編起來。
這是外婆教她的，閑暇時用來解悶。
“W州的縱火案，還有A州的殺人案，都是你們幹的吧。”
梅激動地搖頭，“不是！不是我們幹的！是有人下了誅殺令。”
“誅殺令？”
見寧三有興趣的樣子，梅猶豫著說道，“這幾年我和他在外麵奔走，沒怎麼回過總部。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核心的東西了，但是……但是我聽說，總部這幾年的情況不太好。好像挺缺錢的，而且總部幹的事情都太——”
她咽了咽口水，似乎不知道怎麼說。
“說。”
她想到那些事情，忍不住眼裏噙上了淚水。
“我說不出口。雖然他們做的不是什麼好事，但他們養活了我們，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地背叛組織。”
簡淩煙聽笑了，“忘恩負義？她心心念念的組織叫她為非作歹的時候她怎麼不這麼想？”
寧三把她的話轉述給梅聽。
梅張了張嘴，想反駁，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是啊，這麼多年，組織一直拿對他們的養育之情裹挾他們，要他們做的都是違法犯罪的事情。
“再給你一次機會。”
蔣影看出梅的動搖，他咬著牙說：“具體做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但是這些年他們越做越過火，很多成員萌生了退意。但是那裏的原則一向是有進無出，不可能放人。所以那些強行離開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你們就是負責找人的吧。”
簡淩煙編好螳螂的身子，開始擺弄螳螂的手腳。
“……是。”
“那殺人？”
“不是我們幹的。我們隻負責找人，殺人不歸我們管。”
簡淩煙挑起一根細屑。插進葉螳螂的腦袋，當作觸角，漫不經心地說：“最後一個問題，他們為什麼要找影玉。”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是頭兒叫我們把影玉抓到總部，至於原因，頭兒也沒有說。”
“頭兒？你們的頭兒是誰。”
梅和蔣影同時沉默了。
“不能說。”
“不能說就丟在這裏吧。”簡淩煙把葉螳螂塞進兜裏，站在樹上伸了個懶腰。“回去了。”
寧三轉身就要走，梅和蔣影大喊一聲，“我們都說了這麼多了，解藥你要給我們吧？！”
“等你們什麼時候說了你們的頭兒是誰。我就給你們解藥。”
“不行！你這是過河拆橋！”
簡淩煙輕笑一聲，“寧三，給他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過河拆橋。”
寧三走到海灘上，他們亦步亦趨地跟著，卻看到寧三把他們的小船給推到海裏。
“你幹什麼！快把船還給我們！”
“如果他們答應以後幫我做事，我就給他們解藥。”
寧三一說，剛才還在扒拉船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了手。
“幫你做事？幫你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