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影和梅回程時很默契地選擇不說話,他們兩個沉默地坐在床上,穿過汪洋大海回到岸上。
“我們……我們真的要聽那個女人的話,替她做事嗎?”梅眼裏噙上了淚水,她真不願意!
蔣影沉默不語,梅還能哭一哭,但他是男人,怎麼能一遇到事情就哭。
“掉兩滴眼淚就可以了,別哭得太狠讓頭兒看出來。你也知道頭兒的疑心有多重。”
梅吸吸鼻子,抽了兩張紙巾擦去眼淚。
“說真的,我雖然覺得頭兒做的那些事情也不光彩,但是我從沒想過背叛他。現在要我為了別人向頭兒打探總部的消息,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得做。”蔣影目視前方,眼神已然變了。
“你——”梅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們都是孤兒,要不是有頭兒把他們養大,他們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對有救命之恩的人,他怎麼這麼冷靜,誰背叛就背叛了?
“影玉說得沒錯。我們今天說的那些消息,已經足夠讓頭兒覺得我們是背叛了他,他不會再信任我們還會取我們的性命。你真的覺得寧願死也不要背叛組織麼?”
蔣影冷靜地分析一通。
梅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咬住下唇,“那你打算怎麼做?就這麼聽她的話被她擺布?”
“當然不會。”
蔣影沉著臉,“她一再地算計我們,現在還想利用我們,做她的千秋大夢吧。
他們回到塔西大宅,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們不好意思把這裏的人叫起來給他們做點吃的,隻好自己隨便弄了點食物。
誰知他們剛吃了點東西,頭兒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們身後。
“你們今天去哪了。”
蔣影差點被一口麵嗆到,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平複下來。
“我們去調查影玉的行蹤了。”
“調查到了麼。”
“……沒有。”
梅緊緊地攥著筷子,麵上卻風平浪靜。
他們學的偵探第一課就是要會隱藏自己,無論是哪種意義上的隱藏。
他們的頭兒暫時沒發現什麼異樣,隻是聽說他們又沒找到影玉,暗罵了一聲:“廢物。”
他們倆坐著不動,也不敢反駁。
頭兒一走,他們倆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怎麼辦?我怕我忍不住在頭兒麵前露餡!”
“穩住。不想死就穩住。”蔣影咽了咽口水,壓低聲音在梅的耳邊說,“我們可以向頭兒打探總部的位置,把影玉帶到那裏,然後了結了她,算是報了我們的仇!”
“這可行嗎?影玉不是傻子,她不會輕易相信的。”
“所以我們要先給她點甜頭嚐嚐。”
蔣影心裏有了部署,要他聽候影玉差遣?絕不可能!
……
寧二花了點手段查到塔西家族的三個客人,說是神秘得很,每天早出晚歸,尤其是其中的一男一女。
另一個人則終日待在房裏,不知在做什麼。
但是整個塔西大宅的人都不知道他們三個的身份,就連威爾遜也隻是知道他們的名字而已。對於他們的來曆,威爾遜也是一概不知。
就在寧二查人的時候,一個電話忽然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