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出來這麼久了,你累不累?要不先回房去休息吧。”
阮明月不動聲色地把阮老爺子往大宅那邊引,不想讓外麵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嚇到老爺子。
老爺子納悶,“我們不是剛出來麼?”
“這不是起風了麼,您一把老骨頭,別吹了風著了涼,回頭小四要是帶孫媳婦回來你都見不了。”
阮老爺子最怕不能看到自己的孫媳婦,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宅子裏。
阮明月好笑地搖搖頭,眼尾不經意地瞥一眼剛才那個可疑的人站的地方。
十分鍾之後,阮明月身邊的保鏢在她耳邊低語:“那個人抓到了,但他什麼都不肯說。”
“別弄死了就行。”阮明月一邊泡茶,一邊說。
阮家剛剛發家的時候很多人在阮家大宅外守著,伺機做點什麼。後來阮家發展到白城一家獨大的地步,就再也沒有不長眼的人趕來這兒盯著了。
她倒想知道,是誰這麼大膽。
幾個小時後,保鏢又來告訴她:“還是不肯說,再打下去就要打死了。”
“那就先停手吧。”
她輕輕抿一口茶,茶香四溢,她彎了彎嘴角。
不打死那個人倒不是怕惹上事情,而是打死了就找不到他背後的人了。
“這幾天多盯著外麵,看到可疑的直接抓起來。”
“是。”
阮明月想了想,還是去老爺子的房間把他的電話拿走,找到一個無備注的號碼撥了過去。
知道老爺子私人號碼的人很少,更何況通話記錄顯示這人每次和老爺子通話的時間都在十到二十分鍾之間,很符合阮寒城話少但是老爺子又拖著他聊天的情況。
果然,五秒之後,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爺爺。”
她感慨萬分,算起來已經好幾年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也很久沒聽到阮寒城喊她姑姑了。
“你不是爺爺。”
寧漠正要掛電話,阮明月連忙說:“你這孩子,不是爺爺,是姑姑。姑姑找你不行麼。”
許久沒有聽到阮明月的聲音,寧漠頓了頓,很快就遮掩過去。
“當然可以。“
“你回來之後怎麼隻跟爺爺聯係,也不跟姑姑聯係。”阮明月心裏多少有些嗔怪,她沒結婚也沒有孩子,一直把阮寒城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當初阮寒城‘死’的時候,她也一度傷心了許久。
“事出有因,姑姑就別跟我計較了。”
“好。”阮明月本來就沒真的生他的氣,“對了,你在外麵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寧漠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家裏出事了麼。”
“不算出事。”阮明月瞥一眼窗外,“就是有個煩人的蒼蠅在老宅外麵打轉,我已經讓人把他抓起來了。但這人嘴挺嚴。”
寧漠不用想都知道是血色山茶的人,“晚點我派人過去,把他交給我吧。”
“行。”阮明月對他有絕對的信任,不問原因也不問目的,一口答應。
謝辭安趁著夜色帶人去把那人接回來,用藥迷暈了,連夜送到W州。
南和蔣影、梅在防空洞裏暫時落了腳。
防空洞裏儼然形成了與外麵不同的世界,在這個地方,每個人都窮困潦倒,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