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麼?”簡淩煙覺得滑稽,想笑卻笑不出來。“鄭南山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他有個項目沒完成,迫切需要我來,又說是因為我的外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外婆曾經在組織裏研究了什麼東西,沒有研究完,他們現在需要我來代替外婆完成。”
捋清了思緒之後,簡淩煙反而冷靜了幾分。
就算外婆曾經真的是血色山茶的人也不會讓她在簡淩煙心裏的形象大打折扣。
因為外婆就是外婆,不管外婆做了好事、壞事,都是她的外婆。
寧漠心裏很清楚簡淩煙說的猜測是有可能的,但是簡淩煙被這個猜想弄得傷了心,他隻能先哄著她讓她開心點。
“在沒有證據之前先不要自己瞎猜,血色山茶的都是什麼人?外婆怎麼會與之為伍。”
簡淩煙抓緊沙發的皮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如果外婆真是血色山茶的一員,她會怎麼做。
“好了,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寧漠強硬地打斷她的猜測,再這麼猜下去,她非得今夜就瘋了不可。
陳錦已經把過程跟謝辭安說了一遍,謝辭安驚呼連連。
“我以為簡小姐已經很厲害了,原來簡小姐的外婆也有一手。”
“快閉嘴吧你。識相的現在趕緊去查當年簡小姐的外婆都經曆了哪些事情。你信不信,一會兒老板肯定要我們去查。”
謝辭安狐疑地看著呀,卻沒有說打不打這個賭。
寧漠拉著簡淩煙走出來,她沒有哭,冷靜到極致便收起了所有的情緒。
“我出去一趟。”
陳錦連忙說,“老大,我來開車吧。”
“不用。”寧漠向他要車鑰匙。
陳錦哪敢不給,樂嗬嗬地把鑰匙給了寧漠。
臨走前,寧漠果然讓他們去查簡淩煙的外婆的往事。
陳錦得意地衝謝辭安一挑眉,“看吧。我說什麼來著。”
“哼!”謝辭安不服氣地哼了兩聲,看向寧漠和簡淩煙的背影,不禁感歎:“真是一對璧人啊。”
寧漠沒有送她回家,而是帶她去了拳擊館。
今天是工作日,拳擊館裏幾乎沒有人,簡淩煙得以能夠獨享整個拳擊台。
所有的教練都和簡淩煙打了一場,無一不掛了彩。
他們灰溜溜地跑下台,留簡淩煙一個人在台上。
“過來,喝點水。”
簡淩煙看他一眼,默默朝走兩步。
她長相精致,但是穿起拳擊的衣服別有一番風味。
“打完拳心裏舒服了麼?”
“不舒服。”簡淩煙看他,“你來陪我打。”
寧漠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
隻要簡淩煙高興,哪怕退了下午那幾個會也沒關係。
寧漠比那群教練耐打多了,簡淩煙好好發泄了一通,酣暢淋漓地在拳擊台邊坐下。
她小口小口地喝著水,看著寧漠說,“我決定了。”
“什麼?”
“如果外婆以前是真心加入血色山茶並且還留下了什麼未完成的任務,我會代替外婆好好完成。如果外婆是被他們逼迫著做了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她捏緊礦泉水瓶,聲音驟冷。“我就把他們這個組織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