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影眼神已經失焦，林梅及時停了下來，不再細問。
簡淩煙沒說什麼，隻讓她先好好照顧蔣影。
寧二接過她的手機，“簡小姐，我會去查一查W州的蛇區，看看哪有這樣鋪天蓋地的蛇群。”
“好。這件事危險，拜托你了。”
大概是第一次聽到簡淩煙說“拜托”兩個字，寧二受寵若驚，“簡小姐，你這麼說就太客氣了。我應該做的。”
簡淩煙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寧二當然是拚盡全力去查。寧漠支持簡淩煙查，撥給寧二很多權力，寧二得以調動了不少資源，在W州境內及附近找了一圈又一圈也沒找到蔣影說的那個有蛇的地方。
“W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塊地方，如果真的有一個到處都是蛇的地方，不可能不上新聞。”寧二實在找不到地方，隻好跟簡淩煙說實話。
這也是簡淩煙意料之中，她也查過W州的資料，那裏的地形幹燥，不適合蛇繁衍生息。
那蔣影看到的蛇是從哪裏來的？
林梅安撫好蔣影之後和簡淩煙、寧二一起討論。
寧二轉了轉眼睛，“他會不會是記錯了啊？人在驚慌之下很有可能會記錯細節的。”
“不可能。”林梅斬釘截鐵地搖搖頭，“蔣影是嚇到了，又不是嚇死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記錯，再說了，那麼多蛇，他怎麼可能記錯。”
“可是事實是，我沒有找到任何一塊地方像他說的那樣，到處都是蛇。”寧二皺著眉頭說。
林梅沉默了，其實她也想過，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地方，不可能這麼快就消失了。#@$&
就算找不到那個地方，至少也能找到蛛絲馬跡。
“你這兩天照顧他的時候，他有沒有什麼不同？”
林梅仔細想了想，“沒有啊，還是一隻念叨著有很多蛇，普天覆蓋的蛇。”
簡淩煙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她閉上眼睛，把自己代入蔣影的那個情景。
如果是她一睜眼就看到那麼多蛇，那會是什麼場景？%&(&
她忽然睜開眼，說：“按照蔣影說的，有那麼多蛇，為什麼沒有一條來咬他。”
寧二和林梅被她這個思路說得渾身一震，“對啊。如果真的有那麼多蛇，對這些蛇來說，他就是塊香肉，它們怎麼可能不吃。”
林梅舔了舔嘴唇，“會不會是組織的人感念他以前為組織做過事情，給他做了一些保護措施？”
還不得簡淩煙分析，寧二先拆了她的台，“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還要把他丟到漁船上讓他自生自滅。”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梅看向屏幕上的簡淩煙，苦惱地說，“煙姐，沒頭緒了，怎麼辦。”
簡淩煙扯了扯嘴角，“你也是個偵探，你知道該怎麼辦。”
林梅轉頭問寧二，“那天你找到他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
“不就是照片上那個樣子。”
“那身上有沒有什麼味道？”
“有啊，一大股魚腥味。在船上待了那麼久，難免有魚腥味。”
“沒有別的味道了嗎？”
寧二無奈地說，“他在漁船上少說也待了幾個小時，身上都是海腥味，就算之前有別的味道也都被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