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亭躲在一棟半建成的大樓裏,現在是深夜,工人們早就回去休息了,沒有人能攔著他上樓。
兩條蛇在他身後爬行,他本想把這兩條蛇掛在脖子上,這樣比較方便,可是這兩條蛇也會爭寵,不願同時掛在他身上。
如果他讓一條蛇掛在他身上,另一條蛇勢必會吃醋。
他隻好讓兩條蛇都在他身邊爬行。
回想剛才那兩個人淒慘的死狀他就覺得痛快。
誰讓他們綁了自己的蛇,就活該去死!
喬北亭和蛇一起上到三樓就不再往上了,他看好了地形,這裏樓間距短,如果有人來了他可以直接跳到對麵樓去。
“大黃,大花,今天表現不錯,等回了總部,我好好獎勵你們。”喬北亭撫摸著兩條蛇的腦袋,兩條蛇不停地吐著信子,他也不覺得害怕,反而十分享受。
隻是他被關了一天,餓得饑腸轆轆,這裏又沒有賣吃的地方,他隻能先挨餓過一夜。
“嘖。我們從沒這麼狼狽過,這個寧漠……我記住了。”喬北亭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正要臥地而眠,突然聽到一陣極輕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他才逃了不過三四個小時,寧漠就知道了麼。
喬北亭來不及咬牙,立刻爬上窗台,準備跳到對麵去。
兩條蛇還不明所以地吐著信子看他,似乎在問他在做什麼。
“大黃!大花!快來。”喬北亭抓起一條蛇纏在脖子上,另一條蛇卻死活不肯上來。
喬北亭氣急敗壞,可再不走,下麵的人就要上來了!
情況緊迫,保命要緊。
喬北亭隻好先跳到對麵的樓上,讓大花先找個角落藏起來。
可惜蛇不是人,即使臣服於喬北亭的指揮,也不秒懂喬北亭的意思。
大花梗著脖子,似乎不明白主人為什麼丟下它就跑了。
謝辭安的手下先跑上來開路,看到隻有一條蛇在窗邊,立刻抽出一把刀砍在那條毒蛇的七寸上。
那條毒蛇抽搐了一下,倒下地上,還在不停地打圈,似乎十分疼痛。
喬北亭看到大花的小腦袋忽然不見了,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知道要是自己現在探出頭去就完了。
他隻能強忍著內心的不舍,縮在對麵樓裏。
謝辭安和寧漠到時,大花已經不動了,大花的毒液噴了一地,手下都離大花很遠,生怕被它的毒液沾上。
“就這一條蛇?人和另一條蛇呢?”謝辭安捂著鼻子問。
手下回答道,“我們到的時候隻有這一條蛇。”
寧漠走到窗邊,看著對麵黑漆漆的幾棟樓,若有所思。
“老大,這蛇很邪,雖然死了,但是您還是離遠點吧。”謝辭安拽拽寧漠的衣服,請他後退兩步。
寧漠卻不以為意。
“死都死了。怕什麼。”
“老大,那喬北亭怎麼辦?就讓他跑了嗎?”
“跑就跑了。”寧漠轉頭看一眼地上的蛇屍,“把這條蛇燒了吧。”
“現在?”謝辭安納悶地看著寧漠,“不如我叫人拿到郊外去燒吧。這東西這麼晦氣,幹嘛在這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