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老板娘白無常小姑娘三人麵色都很不好看。尤其那白無常,憤然瞪眼,怒道:“你敢這麼說我師尊!”
“說他又能如何?”男子冷聲道:“就連判官,在我麵前也不敢大呼小叫。你這小輩,莫非真想找死不成?”
見這男子有發火的樣子,老板娘心知不妙,匆忙道:“小白,不要再說話了。這位朋友,你有什麼問題,問我就可以了。隻要我知道的,絕對知無不言!”
“莫莫老板,這些問題,恐怕你回答不了!”男子靜靜看著白無常,道:“今年三月,判官接到一個消息,親赴平南省,究竟所為何事?”
聽到這話,白無常麵色一變,驚愕地看著這男子,仿佛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老板娘也是一愣,那件事她隻是隱隱聽說,沒想到這男子竟然追來詢問了。
“這位朋友,也是為那件事而來的?”老板娘低聲問道。
男子不理會老板娘,隻看著白無常,道:“說!”
白無常猶豫了一會,低聲道:“閣下既然能出來關心這件事,可見,的確是與我師尊同輩的人物。既然是長輩詢問,我自然不能隱瞞。但是,我隻是想先問前輩一句,你真的想知道這件事?”
“笑話!”男子冷聲道:“若不是為這件事,我為何來此?”
白無常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告訴你。三個月前,師尊的確接到了一個消息,說血衣和尚在平南省出現了!”
男子眉頭一皺,沉聲道:“果然如此,看來那老家夥沒有騙我。那後來呢?判官去了平南幾個月時間,有沒有什麼收獲?”
白無常道:“在我回來之前,要說收獲,隻有一個,好像是血衣和尚留下的記號。我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之後深川市這邊有事,師尊就讓我先回來了。不過師尊這幾天就會回來了,具體情況,他回來了就能知道了!”
男子沉默了好一會,低聲道:“血衣和尚失蹤十幾年,竟然再次出現了,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判官去了幾個月時間,如果沒有尋到蹤跡,不可能一直逗留在那裏。難道說,血衣和尚又要出現了?”
屋內其他三人麵麵相覷,血衣和尚四個字,他們也是從鬼麵判官嘴裏得知的。但是,這血衣和尚究竟是什麼人,他們卻都不知道。而這男子竟然也知道血衣和尚,看來他也真的不簡單啊!
男子低聲自語了許久,突然站起身,沉聲道:“管他那麼多幹嘛,等他們回來,那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你們,替我轉告判官。這次沈家那小丫頭進入深川市,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不會再等了!”
說完,男子徑直起身,將那長盒子拿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屋內三人目送男子走遠,這才麵麵相覷,每個人麵上都帶著驚訝和震撼。
“他剛才說的那個沈家的小丫頭……”老板娘微皺眉頭,低聲道:“該不會是西杭沈家的那個姑娘吧?”
白無常和小姑娘麵色皆是一變,白無常沉聲道:“他難道是想朝西杭沈家的那個小姑娘下手?他膽子也太大了吧!”
老板娘看了白無常一眼,道:“他都敢來茶樓鬧事,你說呢?”
鬼麵判官名聲顯赫,身為一等一的殺手,更是無人敢招惹。這男子既然敢來茶樓鬧事,看樣子也真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說不定還真的敢去對付西杭沈家呢。
“要是讓他抓走了西杭沈家那個女孩,那還得了!”小姑娘沉聲道:“西杭沈家把那個女孩當成掌中寶,真要出什麼事,隻怕西杭沈家的人會殺到深川市的。到時候,咱們茶樓隻怕也得被殃及池魚了!”
白無常有些不屑地道:“西杭沈家再霸道,也不敢對咱們茶樓下手吧?”
“你就是改不了自大的這個毛病!”老板娘憤然瞪了他一眼,沉聲道:“立刻跟你師父聯係,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親自回來處理!”
白無常不敢違背老板娘的意思,隻能點頭應道:“是!”
葉青把方天帶到醫院時,王鐵柱正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吃飯。這麼多天的時間,他憔悴了許多,胡子拉碴的,看上去頗有些落魄的模樣。
母親已經全身癱瘓了,妹妹又成了植物人,現在的他幾乎已經對生活絕望了。還能活著,隻因為母親沒死,妹妹也沒死,他還有牽掛。可是,現在的他,活著又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