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別墅的占地麵積很大,整個一樓也被裝成了一個訓練場似的地方。 擂台周邊,擺了不少桌椅,大部分都坐滿了人,正在興奮地看著台上比武的兩人,呼喊聲便是從這裏傳過來的。
而在這一樓的另一邊,有一個大桌子,桌子旁邊站了好幾個人。桌子後麵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赫然正是剛才葉青看到的那對男女當中的男子。他身邊的桌子上,擺了不少現金,他正跟旁邊的人說笑呢。
直到此時,葉青方才明白,為什麼晚上這李家的人反而多了起來,而且每天晚上都折騰到那麼晚還依然那麼熱鬧。原來,這裏竟然是一個地下拳壇,正跟深川市的南郊狗場一樣。
當初虎王把南郊狗場打造成深川市最大的賭場,鬥狗拳擊和各種各樣的賭博樣式,都在那南郊狗場聚集著,葉青也是親眼進去見識過的。後來南郊狗場轉到李連山的手下之後,這些東西還都在繼續著,收入很高。隻不過,那種地方,名聲始終不好聽,這也算是黑色收入了。
葉青怎麼也沒想到,李家身為一個武林世家,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在家裏麵擺下地下拳壇,做這種開賭的事情。難怪王老八和杜永武都說現在的李家已經變了,但凡一個武林世家,怎麼可能幹得出這樣的事情啊?李家該墮落到什麼地步,竟然能在這李家大院當中幹出這種開賭的事情呢?
人們明顯都沉浸在這原始廝殺當中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門口的葉青。他也沒有在這裏逗留,看了幾眼便轉身出去了。還好,這裏麵的人都在盯著擂台上的兩人,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葉青。
走出這棟別墅,葉青便立刻進了旁邊的那套別墅。這裏麵並不是地下拳壇,不過,大廳裏卻擺了不少賭桌,人們正在這裏賭博。葉青剛進去,便有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問道:“先生,在樓下還是去樓上玩呢?”
看得出,這男子應該便是這裏麵的服務員了。葉青也沒準備在這裏玩,便隨口問道:“樓上和樓下有什麼區別嗎?”
男子麵上閃過一絲訝然,道:“先生第一次來這裏嗎?”
“呃,我其實是第一次來遼沈市,是跟王老板一起過來的。”葉青隨便說了個王老板,他也看了,每天來這裏賭博的人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八了。這麼多人裏麵,至少也得有一個姓王的吧。
“原來是跟王老板一起過來的啊。”這男子聽到王老板,頓時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其實,來這裏的人裏麵,姓王的還不少呢,他哪知道是哪個王老板啊。
“王老板在那邊看打拳呢,我自己出來轉轉。這裏我也不熟,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進來看看了。”葉青心口胡謅。
“原來如此。”男子大笑,道:“原來是第一次來啊,難怪不熟悉我們這邊的規矩。其實,這樓下和樓上是有區別的。樓下隻是普通的賭桌,籌碼超過一百萬就可以在樓下玩了。樓上不一樣,樓上是貴賓包間,至少得三百萬的籌碼才能進去。先生,您是在樓下玩呢,還是在樓上玩呢?”
葉青哪有錢,聞言立馬擺了擺手,道:“不了不了,我第一次來,也沒帶那麼多錢,還是不去了。”
見葉青要走,那男子立馬攔住葉青,笑道:“先生,來者便是客嘛。大的不玩,也該小小的娛樂一下吧。”
“小小的娛樂?”葉青本來是想直接離開的,但又怕拒絕的太直接漏了馬腳,便問道:“怎麼小小的娛樂?”
“這樣吧,咱們玩個小遊戲。”男子笑著朝旁邊一個男子擺了擺手,那男子立刻會意,轉身走進裏麵的房間,從裏麵拉了一個穿的整整齊齊的青年走了出來。這青年看上去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目光有些呆滯,眼神和他的穿著和模樣根本不相符。
男子走過來,指著那青年道:“他小時候受過刺激,腦子有些問題,所以做事跟正常人不一樣。我們經常喜歡跟他玩一個遊戲,就是扔幾張錢在地上,看他先撿哪一張。”
男子說著,隨手扔了三張錢在地上,分別是一張一塊的,一張十塊的,和一張一百的。
“先生,既然來了,要不咱們賭一把吧?”男子笑道:“這三張錢,你覺得他會撿哪一張?一比一的賠率,押多少都可以。”
葉青並沒有回答這男子的話,而是直直地盯著那青年。剛才男子說了,這個青年小時候受過刺激,腦子有些問題,這讓葉青突然驚覺。這青年,不會就是李三爺的孫子,也就是那個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