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青的話,李遠輝立刻搖頭道:“大哥,昨天……昨天我根本不在茶樓那邊,都不知道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你朋友是哪個啊。”
“你不知道,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葉青將首使勁往下按了按,刀尖刺破了李遠輝的皮膚,鮮血頓時順著脖子湧了下來。
李遠輝感受到脖子上麵有熱乎乎的血液淌過,卻不知道這首到底刺進去有多深,隻以為脖子都快被劃斷了呢。他嚇得屁滾尿流,急忙道:“大哥,大哥,您……您先別動手,聽……聽我跟你說……”
“說吧。”葉青隨口回道,卻沒有將首往起來抬。
感受著脖子上的壓力,李遠輝顫聲道:“大哥,昨天那件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話音未落,葉青手裏的首便往裏麵再刺了一些。李遠輝痛得殺豬一般喊叫,卻被葉青一拳打在了嘴上。
“再叫一聲,我就割斷你的脖子!”葉青沉聲喝道。
李遠輝頓時閉上了嘴,被葉青打了一拳,順著口鼻流血。他是楊天雲的表弟,與楊天雲關係還很好。以楊天雲的地位,這李遠輝就算是在西福市也是橫著走的,何曾吃過這樣的苦。脖子上架著首,口鼻出血,李遠輝也是委屈至極,竟然開始噗噗嗤嗤地流眼淚了。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葉青踹了他一腳,心中卻是無語至極。出來混的,這李遠輝算是最丟人的了,打了兩下還把他給打哭了?
李遠輝抹了一把眼淚,委屈地看著葉青,道:“大哥,我……”
“再說不知道,我也殺了你!”葉青很幹脆地道。
李遠輝頓時閉上嘴,盯著葉青看了一會兒,顫聲道:“大哥,這……這件事是我表哥跟……跟黃家那邊一起安排的,我……我隻是個小人物,雖然知道一點,但知道的真不多。而且,這件事我表哥跟我說了再說,不管是誰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都必死無疑。大哥,你現在讓我說這件事,這……這不純粹是想害死我嗎?”
葉青無奈,這家夥廢話還真是多啊。他將首往上提了一些,沉聲道:“你要不說,我就直接殺了你。說了的話,你還有機會逃命。究竟是現在直接死在這裏,還是拚命出去逃一段時間,你自己想想吧!”
李遠輝哭喪著臉道:“大哥,我現在就算想逃,又能逃到哪兒去啊?”
葉青心裏惱火,正想發怒,旁邊傅清平卻已走了過來。他伸手在李遠輝身上幾處要穴連點幾下,李遠輝表情頓變,也不管架在脖子上的首,突然倒在地上便哀嚎翻滾起來。看那樣子,好像是受到了極度的痛苦似的,讓他根本無法承受。
“跟這種人,說什麼廢話。”傅清平輕聲說道。
葉青剛才看清楚傅清平點的那幾個要穴,是尋經問穴裏麵記載過的,都屬於人身上最為痛苦的幾個位置。若是點中,絕對能讓人痛苦不已,恨不得死了算了。所以,這種方法,也常常用來逼供是最適合的了。
葉青原本也會這些方法,但是他現在體內沒有內力,就算知道該點哪些穴位也沒用。所以,他才拿把首架著李遠輝的脖子逼供,不過,傅清平這方法倒是要好一些。
果然,過了沒多久,那李遠輝便哀嚎慘叫著抓住葉青的腿,顫聲道:“大哥,我……我說了……我說了,你問我……問我什麼我都說,快……快救我……救我……”
傅清平並沒有理會他,沉聲道:“這種人,不讓他多痛一會兒,他就絕對不會老實。”
葉青的想法和傅清平一樣,所以,他們又足足等了三分鍾的時間,等那李遠輝痛得用腦袋不斷地去撞大理石桌子,傅清平這才解了這幾處穴位。
穴位解開,痛苦立刻消失。李遠輝的哀嚎漸漸停止,抱著桌腿呼哧呼哧喘了好一會兒粗氣,整個人看起來好像都虛脫了一般。這種痛苦,是他這輩子都未曾承受過,也是想都沒想過的。剛才那幾分鍾的時間,對他而言,簡直是生不如死,每一秒的煎熬,都讓他覺得不如死了算了。現在這種痛苦退去,他身體卻還在不斷地顫抖,實在不敢回想剛才的那種感覺。
“怎麼樣,現在可以說了吧?”葉青慢悠悠地問道,這次他連首都不拿了。
“大哥,我是真的……”李遠輝再次想拒絕,但見傅清平又站了起來,立馬哀嚎道:“我說,我說,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昨天……昨天那個人的事情,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因為,這段時間,善德茶樓那邊,都……都不是我們這一班人在裏麵的,而……而是黃家派來的人在裏麵守著。表哥不讓我進去,我是真的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