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種之大害,如同致命的病毒,破壞範圍大、殺傷力強並且難以根除,除了滅殺淨化幾乎沒有別的選擇。
要是被周圍的人知道,別說她活不成,包庇她的先生們也會受到譴責。
她的腦內轟鳴,難道她的修真生涯真的就要到此結束了嗎?她心中萬分不甘。在修真界,不能修行,與廢人無疑。
“但是現在......”墨先生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他接下來的決定。
小麻雀握緊拳頭,深呼了一口氣,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如果這條路走不通她就換一條,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她還年輕,她等得起!
“墨先生,”小麻雀堅定地打斷他後麵的話,“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輕易放棄修行的。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無禮,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幫幫我。我想繼續留下,無論是以怎樣的形式。”
墨先生後麵的話沒能說出,他的思路已經被一位三歲孩子的堅定,震懾得全亂了套。他三歲的時候在做什麼?他能記得,但也無非是插科打諢,想著如何偷懶,怎樣與同修們找葷食打牙祭......
“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他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
小麻雀看到墨先生的表現非常失落,若是這裏不留自己,她又該何去何從?
抬頭望向牆頭的青蒿,一陣風吹來,它從中間折斷落入牆內側。
她幾步走過去,拾起折斷的青蒿,細細觀察了一番:“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小小青蒿,被風吹斷數次,又重新生長,它又能如何呢?我已經比它幸運太多了,最起碼我不被圍困在這小小的牆頭。”
找來梯子,她把牆頭的青蒿連根帶土挖了下來,栽到陽光能夠照到的一塊牆角,又為它澆灌水補充了靈氣:“我也隻能為你做到這,接下來怎麼活,就看你自己了。”
之後的日子非常難挨,即便墨先生離開之前已經整頓過了,但他們也隻是不在明麵上傳播而已,私下裏該怎麼議論還是怎麼議論。
廖先生與其他先生也都輪番來勸退小麻雀,但她就是要堅持到墨先生回來,盡管她覺得廖先生他們就是受到墨先生指示才來勸說她的。
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小麻雀的被褥被同修們第三次故意潑濕後,她再也沉不住氣了。
她們第一次並不是故意的,所以小麻雀並沒有計較,但第一次的不計較似乎是開啟了她們的新大陸,之後的一段時間,她們就開始假裝不小心往她被褥上潑水。
阿蓮沒有參與,她隻是躲著小麻雀,但是她也有意無意地成為了孤立小麻雀的一員。也許開始隻是糾結,後來便是不敢了。
魔種的事情,墨先生肯定不會瞞著老所長,估計把她保下來的就肯定是老所長。
這次,也隻要老所長點頭,其他人就都會閉嘴,這些同修她想想辦法還是能收拾的了。想清楚這一點,小麻雀就決定立即去找老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