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那個女子,可是這畫中的人?”謝敏兒‘刷’的一聲,展開了隨身攜帶的鍾離溪澈的畫像。

眾人見此,均是一愣,隨即道:“像是像,但是還差了那麼一點。”

“嗯,總感覺差了點東西。”

“是啊,那女子可比畫中的好看,不過這畫裏的人物也差不多了。”

“嗯,哦,對了!這畫中女子若是眉間也有一個血色蓮花的話就像了。”

“是啊是啊!”

“嗯,可不是!”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禦奕魂幾人也走了過來。眾人一看便知道這幾人並非池中之物,也不再說話,各自的吃起飯來,免得惹禍上身。

“哥,接下來怎麼辦?”禦奕墨看著禦奕魂緊皺的眉頭,問道。

“澈兒成親了?”禦奕魂並沒有回答禦奕墨的問題,隻是兩眼無神的不知道望著何方。

“公子,還是先去打探一下吧,也許事情並不如他們所說。”小豆子看著如此傷心的禦奕魂,開口勸說道。

“是啊,也許澈兒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鍾離溪雨也滿臉的疑惑,她是斷不會相信澈兒會做出如此事情來的,除非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禦奕魂聽此,眼裏有了色彩,點了點頭。

“不如就先去肖家看看吧。”林俊峰提議道。

“我看好,畢竟沒有誰比當事人更清楚了。”蔡謙磊沉思了一會兒同意的說道。

眾人不再耽擱,立馬啟程前往肖家。

一行人均是臉色焦急,來到肖府門口,守衛的愣了一下,想他們也是閱人無數了,這不,看到來人就知道非池中之物,立馬迎了過來。

“不知各位來肖府有何事?”

“找你們老爺。”禦奕墨皺了皺眉頭,道。

守衛的不敢怠慢,立馬說道:“奴才這就去稟報。”

沒一分鍾,眾人就被請了進去。此時的肖老爺、肖宇、肖夫人還有陳童兒都一臉疑惑的望著來人。

禦奕魂見此,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其他人也是如此,憑著他們的身份,若不是因為鍾離溪澈,是斷不會來此的。

肖夫人見此,冷哼道:“真是沒禮數!”

這句話眾人都聽見了,幾人看都沒看肖夫人一眼。

肖老爺見此,道:“不知各位來此所謂何事?”

鍾離溪雨當下也不隱瞞,直接說道:“誰是二少爺,聽說我妹妹嫁給你們二少爺了?”

眾人皆是一愣,隨即,肖宇疑惑的開口道:“我二弟並不在府中,姑娘口中的令妹是?”

“鍾離溪澈。”謝敏兒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上麵的皆是一愣。隨即,肖夫人臉色不好起來。

“我就知道那個女子不是什麼好人,挺著個大肚子居然到處亂跑!哼,怪不得她夫君要休了她!”

“娘,你說什麼呢!”肖宇責怪的看了肖夫人一眼,好歹人家的家人也在此,怎麼能如此說話。

“我有說錯嗎?勾人的狐媚子!現在把楠兒也拐跑了,哼!真是賤人一個!”肖夫人越說越帶勁,絲毫不把禦奕魂幾人放在眼裏。

肖老爺皺了皺眉頭,怒喝道:“閉嘴!”

肖夫人這才識相的不再說話。

禦奕魂此時已經是滿心怒火,冷眼望著肖夫人,讓肖夫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肖宇見此,立馬擋住了禦奕魂的視線,賠笑道:“公子別介意,我娘是刀子嘴豆腐心。”

陳童兒緩緩走了過來道:“碧落她已經走了,在大婚當日那天便走了,其實她與小叔的成親隻是一個交易罷了。”

禦奕魂聽此,臉色緩和了不少,略微疑惑的道:“你口中的碧落就是鍾離溪澈?”

陳童兒點點頭。

禦奕墨聽此,疑惑的道:“既然你們知道她的名字,難道不知道她的身份?”

肖宇一聽,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麼身份?”

“當今皇妃娘娘。”林俊峰緩緩的開口。

肖家人均是一臉的驚訝之色。肖宇懊惱地說道:“當初我們也注意了,但是問了碧落,她說她並不是皇妃娘娘!還說是什麼名字一樣。而且她肚子裏有了孩子,也沒聽說皇妃娘娘懷孕啊!”

禦奕魂一愣,暗罵道:“真是該死!有了孩子還到處亂跑!”

蔡謙磊笑道:“這丫頭還不錯,好玩,好玩。”

謝敏兒睨了他一眼,蔡謙磊立馬閉嘴不再說話。

肖宇從幾人的口氣中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但是也不敢確定,疑惑地說道:“你們是皇妃娘娘的....”

鍾離溪雨笑道:“我是她二姐,這位是她的敏兒姐姐。”說著,指著謝敏兒說道。

“這位是與澈兒有過一麵之緣的林俊峰。”鍾離溪雨又指著林俊峰笑道。

“武林盟主之子?”肖老爺叫出了聲,連忙下來,“不知道是林公子在此,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林俊峰笑了,隨機到:“我隻是個小角色,肖老爺見笑了,倒是他們兩個,肖老爺得好生拜見啊!”說著,看了一眼禦奕墨與禦奕魂。

肖老爺疑惑了,肖宇也奇怪了,看著禦奕魂禦奕墨,看他們的外表的確不是池中之物。

“早就聽說王爺與皇上均來尋找皇妃娘娘,莫非兩位是....”肖宇喃喃出聲,隨即大吃一驚,與家人對望一眼,立馬跪了下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時的肖夫人額頭上滿是汗珠,天啊!她剛才居然在罵皇妃娘娘!而且是當著皇上的麵罵皇妃娘娘啊!

禦奕魂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道:“都起來吧。”眾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你們可知道皇妃去哪了?”禦奕魂看著眾人,問道。

肖宇搖搖頭,隨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一清二楚,包括怎麼認識鍾離溪澈的。

眾人認真的聽著,不敢有一絲遺漏。完後,眾人決定還是去江南。畢竟這個從這個城鎮往下走就是江南了,往上走便是他們來時的路,便再也沒有其他。若是溪澈真的往回走,那他們不會碰不到,所以,鍾離溪澈一定是去了江南。

想到此,眾人便上馬趕路去了。肖家一行人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不禁感歎道:“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皇上!”

楊府。

楊羽然收到了禦奕墨的飛鴿傳書,知道還是沒有收獲,不禁歎了一口氣。鍾離溪林走了過來,道:“還是沒有消息嗎?”

楊羽然默默的點點頭:“的確,不過他們已經去了江南,畢竟澈兒去江南的希望比較大。”

鍾離溪林點點頭:“隻要澈兒平安就好,總會是會回來的。”

楊羽然摟著鍾離溪林的腰身,笑了。

這時,一聲嬰兒的啼哭聲讓兩人相對一笑,走了出去,果不其然,範賢正抱著自己的兒子滿臉的無奈。

“大嫂,你怎麼不在床上多躺一會兒。”鍾離溪林笑著從範賢手上接過孩子,心疼地說道。

“對了,大嫂,爹爹和大哥呢?”楊羽然四周一望,奇怪的問道。一般有孩子的地方這兩個人一定會在的。

範賢聽此,更加無奈了:“爹和夫君為寶寶的名字正吵著呢。”

鍾離溪林與楊羽然聽此,都笑了起來:“看來,寶寶的名字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定下來。”

範賢笑了,看著鍾離溪林懷裏的孩子,臉上泛出了母性的光輝。

江南。

鍾離溪澈與碧葉兩人開心的買著東西,身後的肖楠成了兩人的保姆,手上全都是兩個女人的戰利品。

溪澈的肚子明顯的看著大了點,身子也越發的笨重了。

這時,鍾離溪澈突然發現所有的人都往一個地方跑去,不禁疑惑了,問著身邊的小販道:“老板,這發生什麼事了?”

小販笑道:“還不是‘麗春院’。新來了一位頭牌,這不,都搶著去一睹風采了!”

碧葉聽此,臉一紅,任他怎麼不諳世事,但是對於這些還是懂的。

鍾離溪澈聽此,眼睛一亮,道:“好玩,我要去。”說著匆匆忙忙的也往人群方向走去。

肖楠見此,立馬攔住了鍾離溪澈:“碧落,那地方隻有男人能去,你一個女子去那幹嘛!”

“玩。”鍾離溪澈笑道。

肖楠無語了,知道鍾離溪澈決定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隻好道:“那你也得換身衣服吧!”

鍾離溪澈低頭一看,立馬點頭:“走,回家!”

一到家,鍾離溪澈就迫不及待的換上了男裝。而碧葉早在路上就被鍾離溪澈說的心裏癢癢的,說實話,她也很想知道那裏麵到底是幹什麼的。於是也換上了男裝。

肖楠見此,隻得認命的跟在兩個女人身後,為她們保駕護航。

剛到‘麗春院’門口,就看到一群鶯鶯燕燕的人穿的是花枝招展的在哪裏招客。鍾離溪澈幾人也不例外,立馬圍了過來。

好在溪澈用自製的遮瑕膏將眉間的血色蓮花給掩蓋了起來。

“喲!這位公子好俊哦!是第一次來吧?”

鍾離溪澈淡笑不語。

“那讓桂花好好服侍公子!”說著,桂花的臉上嬌俏不已。

肖楠與碧葉則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勁才擠到了鍾離溪澈身邊。

鍾離溪澈笑道:“我是來看頭牌的。”

一聽到鍾離溪澈的這句話,那些女子一哄而散,嘴裏罵罵咧咧的,無非就是怪罪今天的客人全是因為頭牌而來,他們都沒生意了!

鍾離溪澈幾人走到裏麵,已經有了不少人了,想必都是衝著這頭牌而來,三人找到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公子,那頭牌長得很好看嗎?”碧葉小聲問道。

鍾離溪澈喝著茶水,笑道:“應該吧,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多人前來了。”

“肯定沒有公子漂亮。”碧葉聽此,調侃的說道。

鍾離溪澈也不惱,也開玩笑的說道:“那是,若是我進了這妓院,怕是頭牌就是我了!”

肖楠聽此,一口水差點沒有噴出來,無奈的看著鍾離溪澈道:“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說說而已,又不會怎樣。”鍾離溪澈聳聳肩,道。

而樓上,麗春院的某個房間裏,一個女子正焦急的走來走去,眼裏的淚水早已如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這女子便是星星,那日她被綁架後,直到昨天才在這個房間醒來,一醒來便被人告知這裏是妓院,而她便是明日的頭牌。明日若是誰出錢多,便由誰幫她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