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敏兒遲疑的看著鍾離溪澈,不放心的說道:“可是,你們去,我實在是不放心。”

蔡謙磊略一思索,道:“也罷,我讓我那些兄弟去京城吧。”說著便樂嗬嗬的看著謝敏兒道,“到時候你必須陪我去見他們。”

謝敏兒臉一紅,點了點頭。

“林哥哥,那你忙完了記得來找我。我們的生意才剛剛起步了。”鍾離溪澈笑著看著林俊峰道。

林俊峰看了一眼鍾離溪雨,這才點頭。

鍾離溪雨此時的心情是複雜的。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林俊峰沒有說什麼。若是自己是個清白之身...罷了,還是不要想了。

夜晚,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不遠處,林俊峰看著鍾離溪雨,不知道說什麼好。

“峻峰哥哥,你找我來要跟我說什麼?”鍾離溪雨此時的心情也是緊張的。孤男寡女的,讓她好生不自在。

林俊峰聽到鍾離溪雨的問話,更加緊張了,隻是將手裏捏的微微出汗的一個玉鐲子塞進了鍾離溪雨的懷裏,然後迅速的離開了。

鍾離溪雨一愣,正欲叫住林俊峰卻見他早已進了房間。鍾離溪雨無奈,隻好進房看個究竟,一看這玉鐲就是不菲之物。見此,鍾離溪澈皺緊了眉頭,不知道林俊峰這麼做是何意。想了想,還是等明日還給他吧。

林俊峰此時在自己的房間裏緊張不已,好不容易平緩了一下心情,這才上床去。那是他母親給他的手鐲,母親跟他說,若是他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子,就將此手鐲交給她。

對於鍾離溪雨,一開始隻是想幫助她,但是這麼久的相處,她的一顰一笑都嵌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他想,他是喜歡上她了,若不,怎麼會因為她的喜怒哀樂而左右自己的心情?

想著想著,就慢慢的睡了過去。

翌日。鍾離溪雨拿著玉鐲走進大廳,見鍾離溪澈幾人,問道:“峻峰哥哥呢?”

鍾離溪澈無奈的搖頭道:“一大早就走了,怕是免得我們傷心吧。”

鍾離溪雨一愣,隨即失落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謝敏兒將行李弄好,走了出去。

謝敏兒幾人全坐在馬車內,而蔡謙磊理所當然的成了馬夫。一路上,歡歌笑語好不愉快。

“大哥,大嫂,林兒,澈兒要回來了,隻是...”楊羽然看著眾人,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怎麼了?如此吞吞吐吐的?”範賢疑惑的看著楊羽然。

“是啊,夫君,有話直說便是了。”鍾離溪林笑著說道。

“澈兒已經忘了大嫂這個人了,應該說,一切有關皇宮的她都給忘了。”楊羽然深吸一口氣,說了出來。

“什麼?”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全都驚呆了。

“是敏兒說的,你們看。”說著,將信遞給了三人。

楊程然一看,不禁歎了一口氣:“想必是皇上傷她太深了。算了,既然敏兒已經跟小澈將清楚了。我們也隻能等小澈自己想起來了。”

眾人點點頭,不再言語。

鍾離溪澈幾人朝京城趕去,而蕭燕一大早就藏在後麵看著眾人,得知他們要走,立馬帶上鬥笠,騎著馬遠遠的跟在身後。

鍾離溪澈他們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小道上的人很多。

“小心!”蔡謙磊收起與鍾離溪澈聊天的那玩世不恭的語氣,大叫一聲。

馬車內,鍾離溪澈與謝敏兒都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

“碧葉、星星、二姐,敏兒姐姐,我們下車。”鍾離溪澈當機立斷的說道,“想必他們已經包圍了我們,若是他們放箭,我就真的成了甕中之鱉了。”

眾人一愣,隨即立馬跟著鍾離溪澈下車,蔡謙磊不得不佩服鍾離溪澈的聰明才智起來。換做其他人定是覺得馬車最安全。

眾人背靠背的站著,很快,箭飛快的朝他們射來,幾人迅速拔劍,將星星她們圍在中間,替她們擋著。

估計那放箭的人知道這招沒用,很快,四五十個黑衣人都躍了出來。個個蒙著臉看著鍾離溪澈他們。

遠處,蕭燕下馬,看著這樣的情景,不禁狠狠的笑了:“鍾離溪澈,這樣你還不死嗎?”

鍾離溪澈警惕的看著這些黑衣人。

“看來,這與那天晚上的同一個人派來的。”蔡謙磊笑著說道,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哦?何以見得?”謝敏兒奇怪的問道。

蔡謙磊朝那些黑衣人的腰間指了指,道:“你看,他們所配的腰牌與上次的是一模一樣的。”

鍾離溪澈看去,果然如此,不禁納悶了:“我得罪很多人嗎?怎麼總是有人刺殺?”

星星聽此,笑了:“溪澈姐姐得罪的人多了,誰讓你長得那麼漂亮,紅顏禍水啊!”

鍾離溪澈白了她一眼,道:“星星,你是皮癢癢了嗎?”

星星聽此,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我說,你們還不上前嗎?”鍾離溪澈好笑的看著這些人。

那些人早就被他們的對話給說的愣住了,他們殺了那麼多人,還沒有哪一個人是如此淡定的。當下穩了穩心神,拿著大刀朝眾人坎來。

鍾離溪澈眼神一凜,正欲衝上去,卻被鍾離溪雨拉住:“澈兒,你不能去,你想動了胎氣嗎?”

鍾離溪澈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來勢洶洶的那些人,不禁皺起眉頭:“二姐,我也不想,可是你看那麼多黑衣人,敏兒姐姐與菜葉根本就無法應對啊!”

鍾離溪雨一看,果然是如此,不禁皺著眉頭,道:“這可怎麼辦才好。”

鍾離溪澈見此,隻好站在原地保護著鍾離溪雨她們,時不時的幾個黑衣人衝到他們身邊,都被鍾離溪澈要了性命。這時,不是心軟的時候。

鍾離溪澈冷眼看著這些人,想象著到底是誰派來的。但是根本就沒有頭緒。

“溪澈,我們得逃。”謝敏兒快速來到鍾離溪澈身邊,道,“這些人武功都不低,想要全部殺光要時間不說,我們的體力消耗的也很快。”

鍾離溪澈想了想,點了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馬車,道:“上馬。”說著,眾人開始朝馬車那邊移動,很快,星星便上了馬。碧葉立馬跟上。

鍾離溪雨見此,也不敢懈怠,也上去了。

“溪澈,快上去。”謝敏兒看著鍾離溪澈著急的催促著。鍾離溪澈看著不遠處的蔡謙磊,明顯吃力不已,當下不再猶豫,正準備上馬,一把劍朝鍾離溪澈刺來。

鍾離溪澈一個旋轉,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著來人,奇怪不已。此時,她的腦門上已經全是汗水。果真是孕婦啊,動一下都感覺力不從心。

謝敏兒見到來人,大喝道:“蕭燕!”

蕭燕見這一劍沒有刺到鍾離溪澈懊惱不已,鬥笠也被謝敏兒一腳給踢開,露出了臉龐。

鍾離溪澈看著蕭燕,冷笑一聲:“你就是那個漏網之魚?”

鍾離溪雨在馬車內也聽到了響聲,露出頭,看著蕭燕,眼裏直冒怒火:“原來是你!”

謝敏兒看著蕭燕,劍,出手,直逼蕭燕的喉嚨。

蕭燕知道自己是躲不過的,當下眼珠快速一轉,立馬朝蔡謙磊那邊跑去。謝敏兒一驚,鍾離溪澈也大吃一驚,兩人立馬朝那邊一看,隻見蕭燕已經將手裏的劍直刺蔡謙磊的身後。

蔡謙磊前麵要敵五十個黑衣人,根本就沒想到蕭燕會來如此一遭,不禁苦笑一聲,看來這一劍是躲不過了。

隻聽到劍插進肉裏麵的聲音,蔡謙磊倒了小賴,鍾離溪雨幾人立馬下馬,均朝那邊跑去。

蕭燕此時“哈哈”大笑起來:“鍾離溪澈,殺不死你,我就殺了你在乎的人!”

鍾離溪澈冷眼看著這些人,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已經波及到方圓十裏。撿起劍,毫不猶豫的朝蕭燕心髒處插去,然後迅速抽出。

血,濺了一地。但是鍾離溪澈特地偏離了一寸,所以蕭燕根本就死不了。鍾離溪澈看著蕭燕,嘴角勾起妖媚的笑容:“想死嗎?沒有那麼容易的。”說著,點了蕭燕的啞穴。

“星星,碧葉,從馬車內拿繩子,將她綁在馬車身後,”說著,從袖口拿出藥喂進了蕭燕的嘴裏,“這藥,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

星星碧葉立馬領命。

鍾離溪澈看著還剩一二十人的黑衣人,從死去的黑衣人撿起腰牌,翻來覆去,並沒有看出個什麼,勾起嘴角,道:“看來,你們的主人還挺隱蔽的。”

一二十個黑衣人根本就不敢動,因為他們開始害怕起鍾離溪澈來,本來現在是最好殺了她的時候,但是他們開始膽怯了。

鍾離溪澈冷眼看著他們:“想跑嗎?”說著,劍出鞘,朝他們刺去,一二十個黑衣人立馬防衛。

鍾離溪澈猶如鬼魅一般,穿梭在這些人之間。用盡了全力刺殺他們,她知道她不能倒,若是她倒了,那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此時的謝敏兒抱著昏昏欲睡的蔡謙磊,劍,已經拔出,也吃了止血藥,但是傷口很嚴重,必須找個地方好好處理一下。

“敏兒,我們將蔡公子扶進馬車去。”鍾離溪雨看著謝敏兒傷心的神情,歎了一口氣,道。

謝敏兒點點頭,兩人將蔡謙磊扶進了馬車,讓她背著躺了下來。蔡謙磊看著謝敏兒難過的神情,打趣道:“放心,敏兒,我不會死的,我還等著讓我那些兄弟們知道我有個多麼漂亮的未婚妻。”

謝敏兒聽著蔡謙磊那虛弱的聲音,眼淚掉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掉淚。為了他,一個一開始就纏著她的人,一個痞痞的男子。在自己難過的時候總是陪著自己逗自己笑。想著尋找鍾離溪澈的那一段日子,謝敏兒笑了,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蔡謙磊緊緊的握住,不禁心裏一顫,心,釋然了。

蔡謙磊見謝敏兒沒有反對,心,靜了。

鍾離溪澈將那些黑衣人殺完後,臉上已經滿是汗水,衣服也被汗濕了。星星與碧葉張大著嘴,看著鍾離溪澈的背影,好久,才跑了過去:“姐姐,你怎麼樣?”

鍾離溪澈此時哪還有力氣說話,就這樣倒了下去。

“溪澈姐姐!”

“姐姐!”

碧葉與星星驚呼。鍾離溪雨與謝敏兒也聽到了。

“我下去看看,你照顧好蔡公子。”說著,鍾離溪雨便急忙下了馬車,看著此時的鍾離溪澈,嚇的不得了:“澈兒,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