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紀晨曦忽然感覺腹處突然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狠狠絞著她的五髒六腑,痛得她撕心裂肺!
痛!
好痛!
誰來幫幫她?
誰來救救她?
紀晨曦順著玻璃隔板慢慢地滑倒在地,臉上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
肚子抽痛,悶鈍的痛感隨著血液擴散到四肢百骸,她甚至能感覺到腹下有熱流衝出。
低頭一看,入目是一片猩紅!
她好像要生了!
紀晨曦虛弱地抬頭看向站在玻璃牆外那道光鮮亮麗的女人,“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紀君雅站在外頭,冷漠地望著她倒在地上痛苦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怨毒。
她沒有回應紀晨曦,更沒有找人過來,冷嗤一聲,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扔了手裏的電話轉身離去。
…………
是夜,皇家會所頂層,不對外開放的頂層包廂裏。
沙發上的男人長腿交疊,慵懶地靠在那裏,燈光灑落在他線條完美的側臉上,愈發顯得五官立體深邃。
一身剪裁合體的純手工西裝,白襯衫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周身氣質清冽冷峻。
修長的指尖夾著點燃的香煙,青白的煙霧嫋嫋縈繞,模糊了男人眼底的神色。
陸良川垂首站在茶幾旁邊,覷了一眼他的臉色,小心地彙報道,“爺,查到那個女人的下落了。”
八個月前,容墨琛著了容家那幫老東西的道,被下了烈性的藥,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鑽了空子。
事後,他派人去調查那個女人底細卻發現,會所裏的監控居然都被人為破壞掉了。
很明顯這場陰謀是針對他的,後來為了穩住局勢,他沒有精力去查那個爬上他床的女人到底是誰。
直到處理完容家的事,他才下令讓陸良川暗中搜尋那個女人的下落。
容墨琛骨節分明的指彈了彈煙灰,撩起眼皮睨著他,輕啟薄唇,“什麼來路?”
陸良川猶豫了半秒鍾,如實稟告道,“是個撞死人的女囚犯,她今晚在監獄生下了一名男嬰。”
頓了頓,他看了一眼男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爺,孩子要怎麼處置?”
隻不過睡了她一晚上,竟然就有孩子了?
誰知道這是不是那幫老東西的另一個陰謀?
容墨琛抽煙的動作一頓,下一刻直接將煙頭碾滅在煙灰缸裏,“男嬰拿去做DNA鑒定,如果是我的種,帶走。如果不是,直接處理掉。”
“是。”陸良川領命,想了想,遲疑著問道,“爺,那個女人呢?怎麼處理?”
容墨琛俊美矜貴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薄涼的眉眼間淨是譏誚,“不過是那幫老家夥的棄子,就讓她在監獄裏好生待著!”
男人幽深的黑眸裏神色一片冷漠,無可挑剔的薄唇勾著淡到幾乎看不見的弧度,無形出散發出的氣息凜冽冷然,震攝人心。
陸良川心下一震,恭聲領命,“是!”
時光飛逝,四年後。
“1414號,你還在磨蹭什麼?是不是不想出去了?”獄警見她床頭還有厚厚一摞書沒收拾,頓時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動作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