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預料一向都很準,小美被鬆綁之後,開始不依不饒,對我破口大罵。這件事情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就告訴小美:她沒有什麼可覺得委屈的。她覺得我冤枉了她,我還說她冤枉了我呢!
當時我們倆都不夠冷靜,認定對方就是凶手,想要拚個你死我活。如果我不把她捆住,又能怎麼樣呢?畢竟我並沒有對小美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隻是把她捆了起來而已,這樣對我們來說都好,她有什麼不滿的?
小美一聽我這麼說,質問我說:“你把臭襪子塞到我的嘴裏,這還不過分嗎?你還想怎麼過分?”
我一聽她這麼說,心裏其實有些暗爽,但是嘴上卻不能明說。我認為讓她吃點苦頭,也算是她咎由自取。誰讓她平日裏總是三番五次的想要害我,我又怎麼可能不想反擊呢?但是我這麼說會影響團結,就告訴她這些事兒要怪就怪她當時嘴不幹淨,沒完沒了的對我破口大罵,我才不得已而為之。如果她當時什麼都不說,老老實實躺著不動,我也不會拿襪子堵他的嘴。
曹大壯一看這次是一場誤會,就從中和稀泥,表示我們都是一個團隊裏的同事,應該處好關係才對。之前我們就是因為相互猜忌,所以說導致讓田大哥有可乘之機。現在說別的都沒有用,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趕快休息,等待救援隊的來臨。如果說我們這樣繼續吵下去,隻會死得更快。
我一聽他這麼說,認為他說的有道理,於是就表示現在誰都沒有體力繼續吵架了,趕快休息等待救援隊來臨才是正事兒。如果小美要是有什麼不服氣,可以等到我們出去的時候找我算賬,我奉陪到底。
小美也知道她吵不過我,也打不過我。即便是罵街,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說索性不說話了。等我們所有人都躺下休息的時候,我知道現在我們的關係降到了冰點。以前隻是麵和心不合,不過還沒有撕破臉皮。現在臉皮都撕破了,估計以後我們很難融洽相處。
但是我覺得我是無辜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不能全怪我。畢竟誰能想到氣若遊絲命懸一線的田大哥竟然會被鬼魅控製,突然之間對我們發動襲擊,所以說我覺得這種誤會是人之常情,小美不應該埋怨我。
更何況之前她三番五次的陷害我,我隻是有了自我保護的意識,在這種前提下做出了過激的行為,也不過是防衛過當而已。我們兩個其實早就水火不容,隻不過沒有攤牌而已。之前我還天真的認為我們可能會既往不咎,現在看來這不可能了。我們之間有太多的過節讓我們不同戴天,以後就算是小美不暗害我了,我也不希望再跟她合作!
不過在生死離別麵前,這些為了爭名逐利的行為實在是太可笑了。等我們再次躺下休息之後,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最難捱的時刻到來了。之前我們為了生存互相猜忌,還算是有事情可做。因此我們的注意力都在設法求生上,並不在意自己饑腸轆轆,反而感覺時間過得飛快,讓我們都來不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