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風腹誹道:若是別人的錯,罵上半天都不帶累得,若是自己的錯,永遠都是抵死不認,要麼就岔開話題這小丫頭,可機靈得很。
兩個人收拾好就想往常一樣去了太子府,王氏因為孩子的事情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人也憔悴得很。
孩子經常大半夜哭泣,有時候有人抱著哄哄也就不哭了,有時候抱著哄也不管用,隻要一哭,就得哭到累,每次看著孩子哭著小臉漲紅,聲音也啞了,王氏就心疼地緊,她想為孩子承受一切痛苦,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王姐姐,孩子怎麼樣了?”魏蘭溪一進屋子就問。
王氏搖了搖頭,歎氣道:“還是老樣子,怎麼吃藥都不好。”
王氏瞥見魏蘭溪後麵的北辰風,問道:“這位是?”
魏蘭溪將北辰風拉到王氏麵前,笑著說:“他叫陳風,是我的一個朋友,也是一個大夫,這次他恰巧來了惠京城,所以我就拉著他來給安兒看了一下。”
一聽說北辰風是大夫,王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可宮裏的太醫對安兒的病情都束手無措,而眼前這個人看著比魏蘭溪大不了多少,這醫術能比得上宮裏的太醫嗎。
王氏還是禮貌地說了一句:“陳大夫你好,這邊坐吧。”
北辰風點了點頭,笑著說:“見過王側妃,先看看孩子的情況吧。”
“好,陳大夫這邊請。”王氏帶著安兒去看孩子,昨天晚上孩子哭了一晚上,現在是哭累了所以才睡著了。
北辰風坐在床沿上,查看了一下孩子的臉,還有身子,孩子小臉紅彤彤的,是那種不正常的紅,身上也有多處有紅斑,不過這紅斑要用力按壓孩子的皮膚才看得見。
然後北辰風又給孩子把了脈,然後眉頭微皺將孩子的小手放進被子裏。
王氏在在旁邊問道:“陳大夫,怎麼樣?可以醫治嗎?”
北辰風站起來,抬手示意魏蘭溪,然後魏蘭溪就將自己的手帕遞給北辰風,北辰風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後還給了魏蘭溪。
北辰風看了看屋子周圍的人,笑著說:“側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氏揮手讓下人們都下去,下人們魚貫而出。
王氏將房門關上,問道:“陳大夫,現在隻有我們,還請陳大夫據實已告,我定當感激不盡。”
北辰風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直接就坐在了王氏旁邊,然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來之前我已經聽蘭溪說過一些情況了,今日我給孩子把脈,發現孩子並非是受了風寒。”
王氏急道:“不是風寒那是什麼?”
“是中毒。”
“中毒。”王氏驚得差點從座位上滑到,就連事先已經猜到大概情況的魏蘭溪還是有些震驚。
怪不得婉兒姐姐大半夜的差人過來給她送信,看來她是真的發現了孩子不是受了風寒,而是中毒。
若非是蘇婉央蘇醒發現了這一情況,可能安兒的病情還會拖上一段時間,拖得越久,對安兒就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