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連昨天晚上你們出去幹了什麼我也知道,我隻是沒想到你倆大費周折,最後隻是幹了這樣一件不痛不癢的事情,要是換了我,今日城門口就不一定會有人在那裏站著了。”
夕雲淡風輕地說著,但是蘇婉央卻皺起來眉頭,雖然那些人的確是該死,但是不應該死在她的手裏,而是在眾人麵前,被審判,名正言順地處置。
蘇婉央這是第一次在夕麵前感覺到不舒服,雖然他們見過好幾次麵,但是她對這個人依舊不是很了解,反而是對方將她的底細摸得個一清二楚。
如果他們有一天站在了對立麵上,她恐怕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在此之前,她必須弄清楚夕的目的是什麼,她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還正城門口值守的一個瘦高看守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後罵罵咧咧道:“今天怎麼這麼不順啊,倒黴死了。”
旁邊的另一個看守關切地問道:“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蓋好被子受涼了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這裏有小弟幾個就夠了。”
瘦高看守重重打了一下那人的腦袋,說:“我身體哪裏有這麼弱啊,一定是有人在罵我,所以我才打噴嚏的,也不知道是誰在罵我。”
被打的那個看守委屈地看著眼前的人,誰說不是呢,天天在這裏順走過往百姓的東西,人家不罵你才怪,還問是誰,這恐怕不是一兩個,一大堆人都在罵。
“該死的,這天氣怎麼這麼熱啊,還沒天黑,一直帶著個麵巾,熱的我臉都感覺要起痱子了,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對我們幹出這樣的事情,我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瘦高看守將麵巾往下拉了拉,然後露出自己鼻子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見有人過來了,又立馬把麵巾給帶好,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即便有人看見了看守們臉上的東西,也隻能選擇默不作聲,在心裏偷偷樂。
瘦高看守雙手背在身上,晃晃悠悠走到路中間,然後攔住一個百姓的去路,問:“你這都是帶的什麼東西啊。”
“回大人,我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一些草鞋。草席,值不了幾個錢的,大人若是喜歡,我送大人幾個就是了。”
瘦高看守嫌棄地看了一下筐子裏的東西,然後連忙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先走吧,別磨磨蹭蹭的,都擋著別人了。”
“哎哎,謝謝大人了,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人走了之後,瘦高看守又把麵巾拉下來透氣,然後麵目猙獰道:“我今晚連覺都不睡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另外一個看守看著那瘦高看守臉上的那幾個烏龜就忍不住想笑,但是怕被打,於是便拚命忍住。
他雖然跟著這些人,但是也並不想他們一樣為難這些百姓,雖然他的臉上也被畫上了烏龜,但是也並沒有生氣。
若是他臉上沒有東西才是大事呢,這些人肯定會認為是自己做的這些事,到時候他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