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怎麼拿著姚夢的電話?”
電話裏,駱渡州很疑惑,他打的明明就是姚夢的電話,怎麼是一個男人接的。
“你管我是誰!”
啪的一聲,顧離掛死了電話,而後冷冷的看著心虛不已的姚夢。
“搞推銷的?還知道你的名字?”
“我看錯了,隻是我在國外的一個朋友。”
姚夢不安的攥緊了手。
“嗬······一個朋友?”
顧離輕笑一聲,渡步過來,坐在了她對麵的茶幾上,雙肘撐在腿上看著姚夢道
“是以前的金主吧!”
“顧離,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朋友。”
駱渡州對她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是知己,是恩人,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顧離也不行。
姚夢的義正言辭讓顧離十分的惱火,對那個男人就這麼維護嗎?而且她還改了名字,這麼久了他竟然不知道,顧離捏住姚夢的臉,拽到眼前。
“你是說隻要我不侮辱你的朋友,就可以隨便侮辱你嗎?”
“你·······”
姚夢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顧離想要做什麼,但他眼中閃爍的陰鷙讓她害怕。
“來人。”
顧離鬆開她,突然朝著外麵喊了一聲,服務生應聲而進。
“顧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在這S市,誰不知道顧氏集團的顧離,私下見了他都得尊稱一聲顧爺。
“她要上台表演,記住給她換上最能吸引人的衣服。”
顧離抓著姚夢的胳膊,甩到了服務生的麵前。
“知道了,顧爺!”
服務生要將姚夢拖走,卻被她一把推開,尖銳的聲音幾乎穿透耳膜。
“別碰我!”
她轉向顧離,泣血般的控訴
“顧離,就算你當年將我帶出孤兒院,養了我七年,但你不能這樣對我,花了你多少錢,我加倍還給你行不行,求求你放了我。”
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若不是還有諾諾在,她真想死在顧離麵前,把這條命都賠給他。
顧離走過來,蹲下身,將她的下巴抬起來。
“錢?你覺得錢能換回安心的命嗎?”
母親死的那年他十六歲,顧老爺子隻忙著顧氏集團,顧大海眼裏隻有他的小三還有私生子,是安心日日夜夜的陪著他,安慰他,給他那段極其黑暗的時間帶去唯一的光明與溫暖。
安心一出生就有心髒病,為了能讓她永遠的陪著他,所以顧離才去孤兒院領養了姚夢,那時的她藏在孤兒院後麵一處荒地裏,被人打的渾身鮮血淋淋,幾乎是奄奄一息,若不是他及時的找到她,那麼她必死無疑。
她的命算是他給的,他還給了她七年安逸的生活,隻是想要她一顆心髒,她竟然如此自私的逃走了。
他至今都無法忘記,安心臨死的那一刻,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讓他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怨恨任何人,不管此生經曆了多少的磨難痛苦,那都是上天給的一種考驗,隻有熬過去了,才能獲得幸福,可他的幸福就是安心,她都不在了,他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眸中的狠厲驟然凝起,顧離無情的直起身子,衝著服務生命令道
“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