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舊仇新恨何曾忘(1 / 3)

那士官眼看著二人就要離去,又被這些言語嚇住,忙將二人攔下,滿臉堆笑道:“便是自己人,又何須鬧得不痛快。就別驚擾莊大人了。二位既然有令牌,便請進去罷。”

二人相視一眼,柳緣君又問道:“大人不覺得為難了?”

“不為難,不為難。便請二位進去罷。”士官一邊請二人進入大牢,一邊令士兵嚴加看守大牢大門,不得再放入任何人,自己則是跟隨著二人進入牢中,以防生變。

話說這一番折騰,已然過去半個時辰,就要到子時,城中燈火全熄,唯有那東陵府仍燈火通明。那時間隨著月色流逝著,仍有官兵在城中四處搜尋巡邏,楚輕安隻得俯身貼在那房頂之上,這才沒有被發現。楚輕安等後許久,不見府中動靜,心中如有火燒油煎般難熬,卻也隻能空自擔心。

倏然身後瓦片發出聲響,楚輕安忙跳將起來,轉身去看,隻見一人正落在她身後,向她伸出手來。楚輕安驚呼一聲,雙眼瞪圓,方欲拔出折雪劍,卻被那人按回。見寶劍難出,便要出掌去打,那人也以掌相對。

再說那士官隨著刀雪客與柳緣君一同進了地牢,來到那牢中深處,士官便說道:“那三人便關在此處。”

刀雪客朝那監牢裏看去,見三人分關在三個監牢之中,一個滿身是傷,披頭散發,身形纖細,想必是祝清秋。一個身著白衣,體型與洛白衣無二,一個嬌小可人,身披黑紗,確是饒夢璃平日的打扮。不過三人皆躺在草席上,麵朝牆壁,看不見麵目。

“煩請大人將牢門打開,我們好進一步探視。”刀雪客說道。

“這......”那士官還有些猶豫,柳緣君又接著說道:“這三名重犯皆一言不發,一動不動,若是出了什麼事害了什麼病死在這牢中,大人也不好向劉將軍交代罷?”

那士官心覺有理,便取來鎖匙,先將祝清秋的牢門打開,刀雪客與柳緣君二人便進入牢中,見祝清秋仍毫無動靜,刀雪客又走進了些,輕聲喊道:“可是祝姑娘?”

那人仍無動靜,柳緣君又喊一句:“可是祝清秋姑娘?”

聞聽身後牢門猛然關上,又用鐵鏈鐵索捆索,將二人困在牢中,又從那地牢入口衝進一隊官兵,將地牢圍住。柳緣君驚呼一聲:“不好!”兩人轉過身來,看著那士官。那士官大笑道:“好你個亂黨!竟然敢喬裝打扮,騙得莊大人腰牌,混入地牢,真當我看不出麼!劉將軍和莊大人早就識破你們的陰謀,如今請君入甕,將計就計,你二人已是插翅難飛了!”

刀雪客與柳緣君隻覺身後一涼,那身後的祝清秋便飛身而起,手中匕首朝二人脊背上刺去。二人又猛然轉身,那祝清秋果然是他人假扮,不敢怠慢,二人閃身躲開。假扮的祝清秋撲了個空,又轉身丟出匕首,刀雪客與柳緣君掙開盔甲,兩道銀光自柳緣君腰間閃出,攥在手中,就要向那偽裝之人刺去。

“師姐莫傷她性命!”刀雪客趕忙阻止道,柳緣君輕歎一口氣,便用槍杆往那人脖頸上一打,將其打昏,並不殺害。

士官冷哼一聲說道:“縱使沒能將你們殺死,把你們困在這地牢之中,我便也是大功一件。如今已然捉住五名江湖亂黨,等到明日,一並處斬!到那時,看你還能不能說出莫傷她性命。”士官拂袖要走,又對眾士兵吩咐道:“你們要嚴加防範,以免讓賊人鑽了空子。”

刀雪客緊握拳心,猛然抓在那刀柄上,尋葉刀出鞘,刀雪客斷喝一聲:“賊人休走!師姐閃開!”柳緣君聞言便縱身跳到刀雪客身後,那士官也被嚇住,停在原地。刀雪客內力流轉,體內如有火燒,那周身血液也蒸騰起來,隻見他扯開寶刀,雙眼泛紅,那尋葉刀身上亦泛出層層紅光,還未打出,單憑如此架勢,便叫牢外的官兵麵露怯色。

刀雪客輕踏一步,轉身劈出一刀,隻一道紅光閃爍,便帶來轟隆巨響,宛若天邊驚雷,霎時間又騰起一陣煙沙塵土,將那地牢團團包裹。但煙塵散盡,眾人定睛看時,那監牢的木欄早被斬得粉碎,化作滿地碎屑。那士官見此,早嚇個半死,跌坐在地,不知所措。

而刀雪客胸口悶痛,站立不住,連連後退,柳緣君便將他扶住,在他耳邊說道:“這秦不赦所傳刀法,甚是詭異毒辣,日後還是少用為好!”刀雪客喘著粗氣回答道:“不瞞師姐,先前隻練刀式,並沒配合心法,也覺體內燥熱。方才情急之下,我念動心法,隻使了一招,便覺那內力如火般炙烤,將那血液蒸騰,心中殺意頓起。若不是我用那十方歸心功護住心脈,壓下這殺意,恐早已失了心智,大開殺戒了。我聽師姐的,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便不用這刀法。”

那士官爬到官兵之後,站起身來,高聲喊道:“快,快抓住反賊!抓住亂黨!都給我上啊!”

官兵們聽了號令,便挺槍殺將而來,柳緣君對刀雪客說道:“你且暫歇,我護你殺出去,祝清秋三人隻得從長計議!”說罷,便擺開兩杆銀槍,一槍搠中一兵卒心窩,又分身一腳踹開一人,手臂揮舞,銀龍穿梭其間,槍尖橫掃,將那一幹人等皆刺倒在地。白衣飄動,青絲亂舞,槍出如龍,一點寒芒,若索命的流星,刺入那鎧甲之中,帶出殷紅鮮血,轉瞬間,已然打翻了二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