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殿,所為何事啊......”楚雲山說道。
遊晉文說道:“乃是想師父道一件喜事。”
楚雲山冷笑道:“如今安兒先我而去,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有何喜事可言?”
遊晉文亮出那折雪劍說道:“師父請看此劍!”楚雲山聞言抬頭去看,細看一陣,雙眼瞪圓,又驚又喜,忙站起身來就要走下台階,險些向前栽倒。遊晉文趕忙上前將他扶住,又把折雪劍交到楚雲山手中。此劍乃是楚雲山親手贈予楚輕安,他又怎會不認得,隻是一時難以相信。楚雲山將劍捧在雙手之中,仔細端詳,摩挲著,口中連連說道:“不錯,是折雪劍,是折雪劍呐!這正是安兒的折雪劍呐!”楚雲山渾濁的雙眼終於放出光來,發黃的臉色也好了許多,轉身用手把住遊晉文的手腕說道,“晉文,安兒一貫隨身佩帶此劍,你又是從何處得來?快,快告知為師!難道安兒她......”
遊晉文也笑著說道:“師父,師妹她很可能還活著!”說罷,轉過身去,對殿下喊道,“帶上來!”話音剛落,那四名弟子便將江湖人押上大殿跪下。楚雲山問道:“此是何人?”
“徒弟正是從此人手中奪回輕安的佩劍!”說罷,遊晉文便走到大殿中央,拔出長劍抵在那江湖人的脖頸上怒斥道,“說!你到底是甚麼人!我師妹的佩劍怎會在你手上!若是不快快如實招來,少時定教你變成一堆碎肉!”
那人聞言冷笑道:“就憑你們也想知道爺爺名號?呸!”
遊晉文大怒,後退半步,一腳揣在那人臉上。那人嘴角留下一行鮮血來,又啐了一口唾沫說道:“遊晉文,你就是遊晉文罷。果然是個隻會欺軟怕硬的無能之輩,竟然連自己的師妹都保護不了,真是可笑,哈哈哈。”說罷,那人仰天大笑起來。遊晉文雙眼瞪圓,怒發衝冠,又連扇了他數個耳光,長劍停在他喉頭上逼問道:“你休要逞口舌之快,若是再敢出言不遜,我就將你舌頭割下!說!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師妹的下落,我師妹楚輕安是不是在你手上!”
那人將臉橫過,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說道:“要殺便殺,何須多言!被你們拿住,是老子命中劫難,怨不得他人。”
遊晉文還未說話,楚雲山卻說道:“倒是個有血性之人。”
遊晉文又說道:“師父,雖是個有脊梁之人,但為了輕安,我們也不得不下狠手了!”見楚雲山點頭默認,遊晉文又轉過頭在江湖人耳邊小聲說道:“小子,你怕死,我也不會讓你輕易的就這麼死了,未免太痛快了些。”
那人麵色稍有動容,趕忙問道:“你想做甚?”
“若你還不肯說,我便將你的雙眼挖出,鼻子割去,舌頭斬斷,雙耳削平,再將你渾身皮肉一刀一刀割開,直到你疼痛萬分,血液流幹方止。”江湖人聞言,心中驚恐,兩股戰戰,不覺下身流出黃湯。遊晉文見了笑道:“方才還桀驁不馴,如今又怎麼如此驚慌?我再來問你!我師妹楚輕安,是否在你們手上!”
楚雲山一揮手,四名弟子撤去,那江湖人便癱坐在地,歎一口氣,又揚著頭說道:“便是在我等手上,你們又能奈我何!哼哼,若是時辰一到,蕭堂主還不見我回去,那楚輕安便要陪我一同上黃泉路了!”
楚雲山與遊晉文聞此言皆大吃一驚,遊晉文扯住那人衣襟,將他提將起來質問道:“你方才說甚麼!蕭堂主?可是那十鬼堂堂主,蕭無痕?”那人答道:“正是!若爾登怕了,就該速速放我歸去!否則蕭堂主定會率領全堂弟子,踏平你一葉劍門,叫爾等雞犬不留!”
遊晉文叱道:“如此大的口氣!好生狂妄!任你十鬼堂有膽便來,我一葉劍門乃是名門正派,豈會怕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江湖宵小!便是那蕭無痕親自前來,也定叫他有來無回!”說罷,便將其扔在一旁。
楚雲山卻猶豫起來,坐回椅子上,撫須徐徐說道:“安兒明明墜落萬丈懸崖,又怎會落到十鬼堂手中?況且那蕭無痕也算個坦誠之人,十鬼堂雖然曾今作惡多端,但早已悔改,肅清門派,又怎會做出這有違道義之事?實不可信。你果真是十鬼堂的人麼,有何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