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雪客三人見狀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刀雪客扶住祝清秋,柳緣君則是蹲在身子為任山淮把脈,在接觸任山淮的那一刻,柳緣君臉色大變,緩緩抬起頭看著刀雪客,緩緩搖頭說道:“他與祝清秋的情況一模一樣,看樣子兩人都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而且,已經中毒許久了。這該如何是好?”
刀雪客無奈的看了看洛白衣與柳緣君和昏倒的三人,又抬頭看了看天,隻見風雲變幻,恐怕少時便會有一場大風雪,他便說道:“天色劇變,風雪將至,此時回山莊已經來不及了,隻有先去那樵夫的屋子暫且避一避風雪,為他們暫時壓製住傷勢再說!”說罷,三人各自攙扶住一人,便往那不遠處的小屋子趕去。
好在上天眷佑,他們終於在風雪之前趕到了破屋子裏,隻是三人負傷,而他們連一個火折子都沒有留下,無法生火取暖,再這麼待下去,他們六人便會困在此處,直至死去。柳緣君封住了祝清秋與任山淮的經脈,暫時止住他們的傷勢,而刀雪客與洛白衣為饒夢璃輸了真氣,饒夢璃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屋門突然被打開,一葉紅再度出現,刀雪客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起身,走到一葉紅麵前又跪下說道:“請前輩救治我這兩位朋友。”
一葉紅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淡淡的說道:“我不會治病救人。”
刀雪客又說道:“請前輩查看他二人傷勢,他們似乎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我等皆不能識。若是前輩看出,請明示我等,我們也好去尋找解毒之法。前輩的大恩大德,刀雪客雖肝腦塗地,也一定厚報!”
一葉紅便來到祝清秋與任山淮兩人之間,先替祝清秋把脈,臉色微變,眉頭緊蹙,等了一陣,又抬起任山淮的手腕,緊鎖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前輩莫非已然知曉?”柳緣君問道。
一葉紅搖了搖頭,雙手一攤,淡然說道:“我不知道。”
刀雪客三人聞言,那顆方才有了希望的心又沉落穀底,隻得搖頭歎息,一葉紅見了,又接著說道:“我雖不知他二人所中何毒,但我卻知道何人能解。”
這句話叫眾人又燃起希望,刀雪客拱手謝道:“多謝前輩,還請前輩前輩明示!”一葉紅看向刀雪客,眼神之中頗有深意,開口說道:“小子,先別著急謝我,想讓我告訴你們何人能解毒自然可以,隻不過,你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甚麼?”
刀雪客聞言又警覺起來,一葉紅雖然幫助過他們,但底細未知,血意失心刀萬不可流傳入當今的江湖,萬不能因為一己之私便將刀法告知一葉紅。刀雪客便說道:“恕晚輩無禮,我實在不知前輩所說的血意失心刀究竟是何物?”
一葉紅微微顯出些怒氣,他湊到刀雪客的麵前壓著嗓音說道:“小子,你當真為了一本刀譜,肯放棄你的朋友的性命?”
刀雪客有些猶豫,內心更是早已萬分糾結,但他實在不能將血意失心刀的秘密說出,一旦這秘密公之江湖,很可能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到那時,死的可不僅僅是祝清秋二人了。想到這,刀雪客隻能強提著氣,保持自己的嗓音不便,裝模作樣淡淡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甚麼刀法,更沒有甚麼刀譜。”
一葉紅聞言便站起身來,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屋子,刀雪客也沒有看他一眼。隻是一葉紅走到門前,仍沒有轉過頭,又淡淡的說了一句:“蘭穀之北有瑤山,桃花落處見鳳盤。百年不知生死痛,梧桐一枝天下安。”說罷,一葉紅便消失在了風雪之中。隻給眾人留下了三隻火折子。刀雪客大為驚喜,幸好屋內還有些幹柴,便生了一堆火,用來取暖和照明。
“梧桐......天下安?”洛白衣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無奈的說道,“這都哪跟哪啊,不想幫就不想幫嘛,說得這麼玄乎,我實在想不出這裏麵有甚麼玄機。”刀雪客想了一陣,也沒有想出甚麼端倪,不禁輕歎一聲,心裏想道:“若是輕安在此,她定能想出這詩句中的玄機”。正在此時,柳緣君恍然大悟道:“我懂了。”
“師姐知道了甚麼?”刀雪客與洛白衣一齊問道。
“蘭穀,即蘭幽穀,因漫山遍野皆開滿蘭花,極為幽靜而聞名,在遙葉府北上四百餘裏的傾雲府外。而蘭穀之北,便是夢瑤山,看來,這蘭穀之北有瑤山,說的正是蘭幽穀和夢瑤山了。”柳緣君分析道,“而所謂的桃花落處見鳳盤,那夢瑤山上,常年開滿桃花,世人皆以此為異,認為這夢瑤山乃是仙人居住之地,素有祥瑞之兆,而那夢瑤山上有一個村落,叫做櫻落村,正合了那落花之意。”
洛白衣聞言一怕大腿,也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刀雪客笑了笑,便問道:“師姐,你接著說罷。”
柳緣君便接著說道:“我一時情急,竟沒有想到那櫻落村中住著一位奇人。而這百年不知生死痛,梧桐一枝天下安,正是說的這位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