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庸主一怒釀災禍(2 / 3)

“江湖亂黨日漸囂張,為禍一方,這些江湖人不除,始終是我朝心腹大患,兒臣眼睜睜的看著父王為國為民,日夜操勞,戰戰兢兢,而孩兒又幫不上甚麼忙,空有一身武藝,無處施展,實在是過意不去。”應晚離如實說道。

應無疾重重的拍了拍應晚離的肩膀,讚賞地說道:“不愧是我應無疾的兒子,果然有氣魄。也罷,父王就順了你的心,等你二十歲生日一過,便安排你在府中任職,調兵遣將。”

應晚離再次下跪說道:“孩兒想在朝中任職,為國效力,還望父王成全!”應無疾聞言,微微一愣,笑意全無,很快又滿麵笑容,將應晚離扶起說道:“在王府中任職與在朝任職並無多少差別,一樣可以為國效力,調兵遣將。正所謂,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再說那些江湖亂黨不久之後恐會有大動作,多半是衝著本王而來,李問傲等人已然身死,王府中的防衛疏鬆了許多,父王還要多多倚仗你的武功啊。”

“那些亂黨竟敢來王府對父王不利?”應晚離有些難以置信。應無疾便說道:“這些江湖人多半是亡命之徒,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膽大妄為,無惡不作。正是因為如此,本王這數十年來才費盡心思得到那玉佛,隻要能解開其中的奧秘,便可一統江湖,平息亂黨,而不至於大動幹戈,勞民傷財,以致血流成河。那些亂黨見玉佛在本王手上,定會前來搶奪,如今王府空虛,正好給他們可乘之機,他們豈會錯過?沿途州府來報,十鬼堂的刀雪客和洛白衣已然向東陵府而來,我們必須做好防備,準備迎敵。”

應晚離一撩衣袍,單膝下跪拱手說道:“請父王放心,那兩個江湖亂黨不是死活,他們既然敢來,憑孩兒鞘中寶劍,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應無疾沒有去看應晚離,眼神飄向門外,心裏暗笑道:“刀雪客,既然你自投羅網,那就怪不得本王心狠手辣了。”

“報——”門外侍衛忽然來報,應晚離接過他手中信件,轉身交給應無疾。應無疾拆開信封,取出信函,看罷臉色微變,變又將信函遞與應晚離。應晚離看後勃然大怒,將信紙擲在地上便說道:“祝清秋與任山淮這兩個叛徒竟然還敢回來!簡直是送死!待他們四人回合之後,孩兒一定將他們一網打盡。”應無疾問問微微點頭,便對那侍衛吩咐道:“你速傳消息給沿途州府,叫他們小心監視,探聽情況,有甚麼風吹草動立刻來報!”侍衛道一聲“諾”,便轉身出門。

此時的朝鷹族等眾將屍首帶回群山之巔之時,已然有些腐爛發臭,便立即在群英殿外不遠處刻碑築墳,安葬屍首,擺設祭壇祭奠亡魂。南疆群山之巔多是高山亂石,也隻有群英殿附近有較多的空地,眾人平時也是住在宮外,埋在此處再合適不過。玄衣也已然蘇醒,隻是傷勢未愈,還有些虛弱。六人一齊焚香祭拜朝鷹族四女的在天之靈。

“皇上駕到!”身後忽然有人高聲喊道。

六人隨即起身去接駕,一行華蓋走在前麵,兩旁皆是身穿重甲腰懸鋼刀的侍衛,簇擁著中央的九龍鑾車來到那座合葬墳前。六人一齊下跪拜道:“恭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金線織成的簾子被侍從撩開,那朝鷹族的中平帝端正的坐在鑾駕之上,居高臨下,俯視著眾人,一言不發,怒目而視。六人沒有得到命令,皆不敢起身,而玄衣有傷在身,不宜久跪,已然有些疼痛難耐。司馬玄見了,便拱手說道:“秉陛下,玄衣重傷在身,尚未恢複,不宜久跪,還請陛下準許她暫時起身。”

中平帝聞言大怒,高聲叱道:“怎麼,怎麼!難道見到朕不該跪麼,還是你們學了武功,翅膀硬了,骨頭硬了,跪不得了,難不成你們還要造反不成!”

“屬下等人不敢!”司馬玄垂下頭說道。其餘眾人聞言,皆心有不滿。他們在外舍生忘死,險些喪命在中原,不想回到自己的地盤還要受盡屈辱。中平帝徐徐問道:“怎麼隻有你們六個回來了,你們出發前不是在朕麵前誇下海口,說一定會帶回那刀雪客的麼?”

“焉心,伊然,錦玉,山鬼,她們四人已然為國捐軀了。屬下等人與刀雪客等人血戰許久,可,可......”司馬玄還未說完,卻被中平帝打斷:“可是你們卻敵不過那刀雪客,被中原武林打的落花流水,抱頭鼠竄,倉皇逃回群山之巔,損兵折將,將我朝鷹族顏麵掃地,破壞了朕的北伐大計,你們該當何罪!”司馬玄等人一起垂頭叩首說道:“屬下等人罪該萬死!”

中平帝緩步走下車輦,來到六人身前,司馬玄等人忙讓開一條路,列在兩側,仍跪在地上。中平帝走向那四女合葬之墳,見石碑上刻的乃是“精忠報國,為國捐軀”八個字,中平帝從那供桌上拈起一根香,點燃了便插在那香爐之中,長舒一口氣,似乎在祭拜四女。可就在下一刻,中平帝勃然大怒,一把將供桌推翻,那貢果滾落一地,香爐跌落在地裂成兩半,香灰隨風飄散。而朝鷹族的六人見此情形,已是怒不可遏,鍾離求的手緊緊握拳,手背上滿是青筋,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司馬玄緊緊的按住鍾離求,示意他不可造次,而其餘人也早已泣不成聲,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