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婉溪現在要是承認自己不是盟主的話,那就別想活著下去了。
婉溪冷然看著眼前的人:“一個男人長成這麼妖媚的樣子,還敢出來炫耀自己是男人?”
那男人神色未變,似是早就習慣了婉溪的譏諷挖苦。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他長的這麼魅惑,怎麼可能是男人?”
婉溪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故意在所有人都聽得到。
那男人的目光終是顫了下。
“對啊,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某個白癡級別的彪壯大漢盯著那男人的某處。
男人的眸光狠了狠:“因為,她有那個,我沒有。”
直接指向婉溪胸前的那隻手看著就想給咬掉。
“萬一你的隻是比較小,並非是沒有呢。”
某人語不驚人死不休。
周圍一陣哄堂大笑。
驀地,不知道是誰高聲呼喊:“脫褲子!脫褲子!”
頓時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一致同意。
還真是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男人的麵色終是沉不住了,猛然一揮衣袖,一陣狂風卷過,許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讓我和你比試,誰贏了,誰就是盟主。”
男人挑釁地看著婉溪。
周圍頓時一片叫好:“比試,比試……”
尼瑪,都是一群無風自倒的牆頭草。
婉溪的手心都已經開始冒汗了,這男人的武功不弱,比他手下那個女人不知道高強了多少倍。
“那你們就比試一下吧,誰贏了,誰就是真正的盟主!”
彪壯男說完立刻滾了下去,生怕殃及了自己。
“怎麼?你不敢嗎?”
明顯的激將法卻依舊激不起婉溪的鬥誌,因為她深刻的知道那男人揮揮手指就能讓自己掉命啊。
驀地,一片紅色的旋風閃到了婉溪麵前。
五娘靜靜地看著麵前的男子:“我是主子的手下,你先過了我這一關,再和主子較量也不遲。”
那男子的目光遲疑了下,似乎突然降落到了深淵,隻幽幽地看著五娘。
五娘側目看了流雲一眼,流雲和雲落已經一人抓著輪椅的一邊,帶著婉溪直接飛到了下麵。
等到婉溪穩穩落地的時候方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五娘已經摸出了手中的軟禁,行動起來。
男子被迫接招,剛開始隻是躲避,後來見五娘動作愈發淩厲與凶狠,才專心迎敵。
“流雲,我怎麼覺得這男人的劍法這麼熟悉?”
“我也有一種這樣的感覺,雖然他不良於行,但是從劍法上還是能看出一絲端倪的。”
婉溪死死地盯著台上的那個男人。
昨天五娘和流雲發現了這台下埋了好幾噸的炸藥,足以把整個丹城都給夷為平地。
這男人究竟是多恨這天下人,才會如此心狠手辣!
這世界上會研製炸彈的人隻有流雲,會研製出威力這麼大的卻隻有婉溪,但是這個方法婉溪已經泄漏了出去,可是即便如此,外人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麼隻有一種解釋,就是這個男人和婉溪身邊的某人很是熟悉。
婉溪不相信自己身邊會有內奸,再者,能和影無雙的妹妹走到一起的人,必定是對婉溪恨之入骨的人。
婉溪回想了很久,符合這些條件的人,隻有一個,卻還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婉溪卻相信,那場死亡,應該隻是一個障眼法。
“流雲,風離,是被五娘埋葬的嗎?”
婉溪的這句話已經讓雲落和流雲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少主,你也是這麼想?”
“除此之外,我猜不到其他人。”
驀地,五娘逐漸處於下風。
“五娘,為什麼你一定要和我做對手,為什麼?”
風離痛苦的叫囂著,看著手下毫不留情的五娘,終是狠了眸光。
“我隻以為你死了,卻不想,你竟然這麼卑鄙,竟然炸死!”
“我當時確實是死了,是風沁救了我。”
“那你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不能徹底歸隱?”
“你的我的!”
“你住嘴!你是我的恥辱!”
看著刺向自己眉間的劍,風離終是揮出袖中的匕首刺向五娘的胸口。
五娘被衝擊地連連向後退去。
驀地,一個白色的身影飄至五娘麵前,擁住了她就要掉下去的身影,一掌把風離打倒在地。
風離卻隻是硬生生的受著,並沒有躲開。
輪椅碎了,風離嘔吐了大片的鮮血。
風沁把五娘帶到了台下,交給了流雲和雲落。
“五娘,你怎麼樣?”
“我沒事,他是風離。”
“我知道了。”
風沁一步步走向台上,看著倒在地上的風離,眸中更多了哀痛。
“風離,你傷害溪兒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若是你再敢傷害我,我絕不饒恕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逼迫我?”
“主子,是我讓你失望了。”
“你是我多年的兄弟,可是你為什麼要傷害我最愛的女人,為什麼?”
風沁的眸中盈滿了落殤,看著不停在吐血的風離,攥緊的拳頭漸漸鬆開。
風離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用手擦了下嘴角。
風沁的手指顫了下,卻依舊沒有動,隻是那麼遠遠地望著風離,望著他們之前的一切,恍若隔世。
“少主,來生,我做牛做馬,一定再也不會違背你絲毫。”
話落,口中狂吐的鮮血已經變成了暗紫色。
方才他在擦嘴的時候就已經把鶴頂紅擦在了嘴唇上,原來,他今天早有準備,原來,他今天早就抱了必死的決心。
風離扶著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跪在風沁的麵前,穩穩地磕了三個頭,隨即便倒了下去,目光卻一眨不眨地看著五娘的方向,默默地伸出了手去。
五娘胸口的血越流越多,已經被雲落抱著向藥鋪走去。
“五娘,你撐住!”
五娘的目光向後遊移著,似要定焦一個什麼位置。
那劍插在離心髒一寸的位置,幾乎致命,但是五娘因為流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
眾人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蒼白的麵色,沉默不語。
“娘娘,你去睡會吧,你今天已經很累了。”
春桃看著強撐著的婉溪勸說道。
“我沒事,我們晚幾日再回京,等五娘的傷好些了。”
“晚幾日,是要晚幾日?”
驀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婉溪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