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驍:“”
辛燃:“”
叢驍還是禮貌,笑著問了下,“一等獎有幾個啊。”
服務員:“兩個。”
叢驍看了看辛燃,更委婉了,“那她抽完以後,你們可能就剩一個一等獎了。”
服務員:“”這麼玄的嗎?說著半信半疑地把箱子遞給辛燃,“美女,那你試試?”
辛燃沒有抽,將箱子推給叢驍,眼角笑意盈盈,“你抽吧,我想要隻小的。”
叢驍果然抽了隻小的,服務員舒了口氣,將一隻綠色的小海龜遞到辛燃手裏,“祝你們心想事成啊!”
辛燃將小海龜係到自己的包上,“真好看。”
叢驍笑得寵溺,“等冬天過去,帶去你海龜灣。”
已經走很遠的服務員:“”他為何要多吃這一口狗糧。
兩人看電影的時候沒有找著太好看的,直接選了一部恐怖片。
叢驍沉著的瞟向旁邊的人,“怕嗎?”
辛燃信心十足,“不怕。”
進了他們的放映廳,座位果然十分分散,大多都是情侶坐在一起,兩邊幾乎都沒人。
他們的座位在倒數第二排,整個一排隻有他們兩人。
電影開始以後,裏邊的男士為了複活鬼女士用了各種各樣的的方法,用遠古怨咒或者甚至還去挖法法老王的墳墓,由此遭到反噬。
大家原本看的昏昏欲睡,甚至覺得好笑,忽然屏幕轉到一大群蜜蜂嗡的湧了出來,在人身上啄食的場景。
畫麵太逼真,搞得人們十分下頭,連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女生尖叫起來,影院的男生或多或少抱著女朋友安慰。
然而叢驍無語的看了一眼旁邊鎮定如鬆的人,自己連胳膊都繞不過去。
接著,影院恢複了一片空寂,屏幕黑了好幾秒,後邊都是暗色畫麵。
這個間隙先是安靜了一瞬,接著響起密密匝匝的吻聲。
叢驍什麼都看不見,倒是沒再聽到旁邊人咀嚼爆米花的聲音,估計是被剛才的畫麵惡心到了吧。
誰知下巴被人掰了一下,潮濕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對麵的人試探性地親到他的側臉,到了他唇上,爆米花的清甜在他唇隙渡過來。
呼吸驟然升溫,輾轉半天才分開。
叢驍士動抓到辛燃的手,意猶未盡地舔了口唇角,黑暗中見對方的淡色瞳孔明顯,情不自禁地捧住她的臉又吻上去。
辛燃無能地垂著手,落在他精窄的腰上,在封閉的環境裏全身發燙,暈暈乎乎的,又不會換氣,下意識探出舌尖舔了對方的唇。
叢驍動作頓住,這時屏幕的暗色場景終於結束,恢複了白亮的畫麵。
人們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般,放映廳瞬間寂寥無聲。
過了很久,叢驍突然輕聲問,“為什麼突然”
辛燃借昏暗的光線掩映自己通紅的臉,用手扇風,“剛才太嚇人了,我得從你身上汲取力量。”
叢驍:“?”
辛燃閉眼胡說八道,“隻有帥哥身上才有!”
回家以後已經快晚上了。
外邊寒潮蔓延,屋裏暖洋洋的,叢驍坐在書房出卷,狗子窩在他椅子旁邊。
辛燃抱著本書側靠在飄窗旁邊,身後趁著窗外幾株枝條嶙峋的枯木。
叢驍在出卷的時候幾乎沒有思考的間隙,隻有稍微休息的時候,視線偶然落在她身上,像屋內一顆水漬過的櫻桃,生機蓬勃,灼熱耀眼,連淺色的頭發絲都發光,正是對世界好奇的時候。
而他卻像是落地生根的老木,忙忙碌碌數載,倒是在學校有一立足之地,甚至偶爾滿足於取得的業績,像是逐漸煮熟的青蛙,也是暴風雨過後逐漸平靜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