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補充說道:“也許我們再查一查每一次考試以前的監控記錄,會有什麼意外收獲也說不定。”
說幹就幹,三個人認真地查找以前的監控錄像,至於那些年代太過久遠的係統也自動刪除了。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了不得了。
除了程波以外,還有一個劉浩竟然也參與了進來。就是那個當場舉報我作弊的“熱心群眾”,沒想到他也是個老手啊。
我保存好程波和劉浩偷取考試答案的監控記錄,又把我們三個今天晚上溜出來的監控記錄全部刪除,剪輯了一份空白的視頻記錄補上。
一切大功告成,就等著揭發這兩個藏在孫傑背後的小人了。
“通知,通知,大一1084班劉浩同學,偷竊考試答案,造假汙蔑同學,經學校領導核實審批之後,處以記大過處分,開除學籍留校察看。”
第二天一早,學校廣播裏對劉浩的處分就傳遍了長虹體育學院。
我聽了幾遍,硬是沒有聽到對程波的處分。學校領導難道就這麼看著他偷答案作弊也不管?連警告處分都沒有的嗎?
方宇知道這個結果有些無奈,畢竟他和我為了查清楚真相看了將近三四個小時的監控記錄。
但是他也明白胳膊肘擰不過大腿,他家裏條件和程波一對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雞蛋碰骨頭很顯然不明智。
但是對我來說就完全不存在這個困擾。程波再厲害靠的也是家裏的父母,我這兩年闖蕩社會,積攢下來的人脈和財富豈是一個小小的教練所能比擬的?
不過如果讓我直接以四條巷老大的身份去找校長理論這件事,又有些不太合適,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我仔細梳理了一下我所認識的人,發現魏明最近好像就在a省這邊工作,長虹市剛好是他的管轄範圍。
我和魏明也沒有過多寒暄,電話一打過去,他就忍不住調侃我和白舒的事,又問我們現在的發展如何。
我把我轉學到長虹體育學院做交換生的事跟他一說,也是為了告訴他我和白舒已經不在一個城市了,又提了一下學校領導有些不明事理。
他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果然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兒,也不需要多費口舌。
不一會兒,他就讓秘書打電話過去對長虹市這邊的領導,讓教務部多視察一下長虹體育學院的教育工作。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
程波再怎麼也想不到,常年在河邊走,有一天他也會被人狠狠拽河溝裏,不僅濕了鞋,還喝了好大一口髒水。
上邊一出麵,校長也不敢再賣程波父母的麵子。
不僅如此,程波多次盜竊學校的考試答案,並且傳遞給他人,這個行為本身也已經構成了犯罪。而且他已經滿了十八歲,可以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了。
但是學校和領導考慮到這樣處置恐怕會影響到他的前程,就沒有強製性地把他扭送到公安局。
我也沒有再咄咄逼人。他暗箭傷人,我以牙還牙報複回去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