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美願今天的行為舉止奇奇怪怪的,莫不是不給她麵子,柳若芸心裏又氣又急,可偏偏要做出那副關心她的樣子,簡直難為死她了。
可她偏偏又會做戲,硬撐著不悅,說起那些好話了。
柳若芸眉頭緊蹙,聲音也帶著一絲的緊張,“我讓下人給安排房間,讓她好好休息休息,這還沒到飯點,姐妹難得聚在一起,我舍不得放你們走。”
蔣美願終於收拾好心情,又走進了花廳來。
“我剛才去小解了,讓姐姐們擔心了。”,這話說的有毛病,她初來忠王府連路都認不清了,哪裏知道恭房在哪裏?
隻不過蔣美願話說的極為誠懇,他人才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笑嗬嗬的過去了,隻是柳若芸臉上還擔心著。
“妹妹,你莫不是生病了,我這王府裏正好有府醫,讓他來給你瞧瞧?這花廳裏的所有貴女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是柳若芸還依舊擔心著。
蔣美願急得連忙擺了擺手,她壓根都沒生病,隻是心裏愧疚,沒想到被若芸姐姐給誤會了。“不用,我好的很呢!”
“各位姐姐妹妹先在這裏稍作休息,我領她到偏房裏。”柳若芸不顧她的請求,連拖帶拉的把蔣美願拉到了偏房裏。
楊珂正好想和她一塊去呢,她作為這裏的大姐大,哪個生病了,哪個不舒服了,都是很關心的。
但是陳嬌拉著她的手說起家長裏短,又說起她那不稱心的婚事,她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也就由著柳若芸領他去休息了。
“柯姐姐,你不知道!我父親給我相中的那門親事實在是不妥當,那季之昂能是良人嗎?不說別的,他就連個舉人都沒考上,我嫁給他不是平白無故過苦日子嗎。”陳嬌說起這個便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她素來以自己是貴女為傲,沒想到這般下嫁給了如此男子,實在是天差地別。
楊珂忙拍了拍他的背,安撫著說道。“你又沒與他相處過,怎知他不是良人。”季公子這個人,她見識過。長相清俊不凡,自然是儀表堂堂。
雖說他科舉並不好,不過聽說家裏的商業已經做到了北魏。
陳嬌用帕子捂住了臉,神情悲苦異常,連著那纖弱的臂膀,都跟著顫動起來。“商家自己有什麼出息,士農工商,商是最低等的位子,我嫁給了他,能有什麼出息?”
陳菊看姐姐哭的如此難過悲痛,她心裏也不好受。
一向是邊緣人的她這一次終於鼓起勇氣,來到姐姐的麵前,細心的安撫她,又是幫她拍背,又是幫她順氣。
姐姐既然不心儀這門親事,不如就勸父親把這門親事退了去,看到姐姐日益消瘦,這當妹妹的心裏也不好過。
“妹妹,你莫哭了。季公子的雖然不是出生於官宦之家,可是人儀表堂堂,家境又頗為不錯,你到那裏總不會受苦的。”楊珂不停的寬慰她,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陳嬌眼角下的眼淚就像是流不完似的。
蔣美願看著這客房震驚了,這府裏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