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說是心疼女兒,可是卻不理解自己女兒的行為,那忠王以後若是登上了皇位,定然是九五至尊,且後宮佳麗三千,女兒豈能連一人都容不下。
“可我與他才成親半年,他與別人已經眉來眼去。”
柳若芸淚水哭得愈發凶猛了,似乎如此都傾訴不完她的委屈一樣。
“父親說我沒有容人之雅量,可他院裏的通房丫頭一個都沒有被我發賣出去!”
呂寧聽得肝腸寸斷,忙把女兒扶了起來,可是柳若芸倔強的依舊跪著。
柳泓沒有辦法,怎麼勸也不肯,就從外麵叫了幾個人把她架了起來。
柳若芸見外人來了,麵上有些掛不住,這才乖乖的聽話坐在椅子上麵。
“父親從來沒有為女兒考慮過什麼,隻是一味的勸女兒大度,已經鬧到這個節骨眼上,我如何大度?”柳若芸手扶著梨花木椅,似乎手指都要鑲嵌到那木椅之中。
呂寧也埋怨著自己的相公:“她在外邊已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不勸慰反而這樣又惹她生氣,這不就是火上澆油、雪上添霜嗎!”
柳泓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女兒仍舊像沒長大一般,人都道她聰明伶俐,可是連這件簡單的事情卻看不透,摸不明白。
“你可知道君慕傑為何與端木瑩往來?”若是沒有利益的關係,他也不必如此。
柳若芸頓頓,由於哭得太久,聲音有些沙啞。“因為她是北魏來的郡主。”
柳泓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因為如此,他才刻意接近端木瑩。且不談愛恨,就隻是利用關係。”
而後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想在帝王之家尋到真感情比登天還難。忠王對你不錯,哪方麵也沒能委屈了你。”
他話說的在理,既然為了利益可以娶端木瑩,就算是自己阻撓了他,這回沒有了這個端木瑩以後又會出現很多的端木瑩。
“他能娶你也因為如此,若是父親隻是一屆九品芝麻官,他又何嚐能夠注意到你。”柳泓試圖和她講道理。
女兒太過於倔強,若是用的蠻力,恐怕還會生出事端,她素來是吃軟不吃硬的。
柳若芸心裏明白,可是仍然跨不出心裏那道坎,依舊堵得要命,喘不過來氣,端木瑩推她罵她的那些事情,就像是沒發生一樣嗎?
容人之雅量,她想容,卻不知道從何而容。
“父親剛才也聽到了,那端木瑩打我,罵我,讓我失了尊嚴,若是不讓她得到點教訓,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她現在還記得端木瑩那張令人可憎的麵容,就像是狡猾的狐狸,露出勝利的笑容一般讓她作嘔,也讓她呼吸不過來,好像真的是自己被她打敗了一般。
柳泓搖了搖頭,他也算是半個人精,宴會上有意無意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是頗有心機的女人,女兒必然鬥不過他。
可是照這個說法說若是女兒不上門欺負人家,人家也不可能如此對待於她,更加督促她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要這樣執著。
“你希望端木瑩和忠王不再往來,可君慕傑已決定要把它引入府中,兩個人心意相通,說再多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