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甘霖踩得咯吱一聲倒是引起了柳若曦的注意。
剛才隻顧著和甘霖打趣了,沒想到這一地的竹條,還有幾個成型的燈籠,他們這又是鬧哪一出著呢?
“夫君,你這是幹什麼呢?忙了半天在這裏紮燈籠玩。”柳若曦剛想說他真有閑心了,那麼多事不去安排,反倒躲到甘霖這裏做這些事了。
眼神一瞟,瞟到了他那雙手,他手上被竹簽紮了一個細細的小傷口,血已經幹枯了,隻能看到那淺淺的皮肉。
麵積不大,倒是蠻深的。
柳若曦剛才嘴巴上還掛著笑,現在立馬緊張起來了,趕趕忙拿起他的手看個究竟,幸好……幸好就兩處傷口,可是自己還是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誰讓他這樣不愛惜自己的。
“啊!夫人……”君慕辰配合柳若曦大呼小叫,女人的力氣不大,就像是在給人撓癢癢似的。
“你說你玩也就罷了,怎麼還把自己弄傷了去。”她又瞥了一眼甘霖。
甘霖戰戰兢兢,好像對麵飛來了一截刀子。
說真的,柳若曦還真的有些埋怨甘霖,他本來就是醫生,怎麼也不知道為他處理處理傷口,若是發了炎,那就是破傷風呀。
“我家君慕辰在你這呢,也不知道幫忙包紮包紮!”她取來清水,又把他的手洗了幹淨,拿起白紗布繞了一圈又一圈又嫌沒夠,翻來覆去的看他每個手指頭,就像是檢查什麼東西一樣,事無巨細。
甘霖攤手,怪我嘍,就是再晚一些這傷口的都快要愈合了。
本來這就沒什麼大事,男人嘛哪能還沒有一處傷呢,不過是竹簽子紮手裏了,那自己手上處處都有,總不見她關心。
“姑奶奶又是錯怪我了,我哪知道他手上有傷無傷,就那麼點血都沒流幾滴,你倒是看看我呢……”甘霖舉起雙手,手上有一處都腫了起來,看上去倒是比君慕辰嚴重多了。
突然又刮了一陣怪風,竟卷走了兩個燈籠,本來君慕辰還坐在和他們幾個敘話,正是開心呢,突然撇下柳若曦和甘霖去追那幾個燈了。
好不容易才做成了,可千萬別被風給刮走了。
“哎,夫君……”幾個燈籠看著都比自己還要重要呢。
“夫人,我去看看去……”
甘霖也跟著緊張起來,這可是他忙活一大早上的戰果呀,若是這麼就被給風刮走了,那自己真的要鬱悶得不行了。“哎,我去……”
兩人一前一後離了亭子。
而後君慕辰氣喘籲籲的回來了。
這一陣妖風可了不得了,直接把燈籠刮到了好遠的地。
“夫人你有所不知,幸好為夫跑得快,如果不是我敏捷一些,那燈都刮到房頂上去了,再之後可就難了……”他順手把那燈籠放在了桌子之上。
柳若曦那個好奇啊!這做的到底是什麼神奇的燈?竟把兩個漢子緊張這樣。
左看看右看看,工藝很平凡。
倒像是現代的孔明燈。
“你做的?”
君慕辰微微頷首,那不是他做的還能是誰做的。
這東西都沒有假於他人之手,至於甘霖不過給自己打個下手罷了。“研究了好久,這燈籠可是會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