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子殿下越來越沉的臉,慕容德收住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夜晚這裏刮起了猛烈的風,黃沙滾著枯舊的樹枝,北風呼嘯,好像是厲鬼在哭泣的聲音。
柳若曦終於沒有住在帳子裏了,可這就是生了地龍也不見得有多麼暖和,她是不喜歡這北方的。
風刮在臉上就如同刀子一般。
“怎還不知道關窗了,這裏一個得心應手的奴婢都沒有。”君莫晨將身上的衣物穿好妥當,見那處還有個窗子沒關便把它關上了。
怨不得若曦的手冰冰冷冷的,就是這旁邊放個火盆也不見得有多麼暖和,這刺骨的寒風實在是太動人了。
不自覺,柳若曦的手有些花紅。
自己是耐凍的,可是女兒家的身體普遍是偏寒的,盡管君慕辰之前得過寒毒之症,可她的手一直是溫熱無比的。
依稀記得往年自己的手比他熱多了,反而是現在他替自己取暖。
“現在倒不是受罪的時候,你跟著我……這場戰,有的罪受呢,還不如找些歸家去。”
君慕辰介入此事,旁敲側擊的勸他回去,盡管他把對方給帶來了,心裏仍然存著諸多的不放心。
怕端木令宇再對柳若曦生出心思,他又忙著領兵打仗,對她顧暇不了。
“能有多少受罪,隻不過今日行了,穿單了些衣裳,沒那麼注意罷了,等到明日我再裹幾件,不信還這麼冷,你倒不用心疼我,我從小到大都是這麼過來的。”
柳若曦受罪的時候還少嗎?她從上一輩子就開始一直受罪。
加之以前深遭受過太多的磨難,這兩背合起來受過的罪還真的不是少數。
這君慕辰難道以為了自己一直是個嬌嬌女子,從來都沒有出過遠門,沒有受過罪嗎?
君慕辰自然心疼,他是曉得的,若曦以前過的什麼樣的生活,他心裏自然有了一些眉目。
隻是努力的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不肯撒手,想借此傳遞身體與身體之間散發出的熱氣。
努力的抱住她,不想放開一絲一毫。
雙手穿過她的腰間,這腰卻是細膩柔軟、溫熱有度的。
窈窕如靈蛇,一般的細腰,男人雙掌便可環握。
這壓根就不是一個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就是一個二八少女,況且若曦的年齡也沒有多大,也才十幾歲而已。
“別動,癢癢的很,你倒是來折磨我的,想必你說的苦難便是你對我的這般……”柳若曦往旁邊說了說。
“這難道還叫苦難。”君慕辰的聲音有些沙啞,此時他已經飽含了情欲,想把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給狠狠的撲倒。
關了窗,把門縫掩好,這個寬敞明亮充滿香味的屋子裏,總算是聚集了些暖意,與屋外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室情動。
天大亮,君慕辰沒有著急在和端木令宇作戰,他想的不是趁勝追擊,而是安撫著梁州城百姓的心。
這樣在一站之下背著北魏之人奪了城,而在一站之下又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