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令宇神色好了一些,雖是一次比一次的慘敗,可是他的氣色到底是好轉了一些。
知道君慕傑的信來了之後,總算是展露這麼些時間不肯顯露的笑容。
然而看完這封信的時候,整個人恍若受到什麼刺激一般,如今頭上突然下來一個晴天霹靂,讓他整個人都覺得無法接受。
他變臉太快了些吧?
“你肯定是北魏太子的信使寄過來的消息嗎,他莫不是在和孤開玩笑,以前是他主動與孤提出合作的,如今孤就是要他一些糧草和糧食罷了,這點東西他都是不肯給的嗎……”
真是虛假如蛇一般的男人。
庫爾索輕輕地點了點頭,現在舉事無望,根本沒有辦法侵犯璃南。
最好的方法,最好的退路就是趕緊回到北魏去,能夠挽回一點損失是一點。
其次主動向璃南低頭,保證不再生事,應該會好很多吧。
“狗一樣的東西!”端木令宇氣的想殺人。
現在如果君慕傑在他身邊的話,不管他是什麼王孫貴子,不管會和璃南結多大的仇怨,真想揮刀一下子砍了過去,讓他身首異處,直接鮮血直流,這樣才能消自己心底的這口惡氣。
“他就是不想和孤合作了,如今不想合作,那時為何要說出這樣來的話。”
和這樣的人合作真的是朝不保勺,一旦是有一些劣勢,他就立馬能夠和自己劃清界限,好似兩個人不相識一般。
“太子,不若我們現在回到北魏吧,不要在這場戰中死戰了,如今這個局麵也打不勝仗了,我們的士兵一日比一日減少,現在下去看行勢,沒過幾天就彈盡糧絕了,到時候我們的士兵吃什麼難不成真要吃黃土裏的草根果腹。”
就算是吃這些東西,可如今北方地區尚未生根發芽,也依然無法。
傷殘士兵越來越多,就是活下去的也很虛弱。
他來時帶了十萬精兵,都快把國內的所有士兵給帶了過去,如今回去若是帶著一萬士兵回去,估計笑得人大牙都掉了吧,再說他既保證過父親能夠勝利,可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讓人莫名的覺得恍然無措。
“回到北魏,你是在開玩笑呢,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想讓君慕辰看我笑話嗎?這叫落荒而逃,孤是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
庫爾索當然是知道王爺的境地了,但事實就是事實,沒有辦法去更改的,他不能再拿餘下一萬多士兵的性命開玩笑了。
“涼州城離北魏不遠,我們回去便是。何至於在和璃南開仗了。”
端木令宇始終沒同意,他覺得這件事會有回旋的餘地的,一定可以。
還有等這場戰事結束,他絕對不會讓忠王好過的,他能這樣對待自己,不顧往日的情麵,甚至不顧往日點點滴滴,他有必要再為他好嗎。
庫爾索和齊將軍旁邊兩個人輪換勸了半天,太子還是不為所動,而慕容德這一臉挫敗之感,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埋怨自己,埋怨任何人,但是好像埋怨是最沒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