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崇吐得不多,但單整容這塊,就夠蕭墨寒震驚的了。
他立馬讓蕭一給秦歌打電話,吩咐,把江城的整容醫院挨個問個遍,既然眼前的覃香影是假的,那真的覃香影哪兒去了?
還有,眼前帝都的這個不是覃香影,那她原身是什麼?
蕭墨寒第六感一向準,他懷疑真的覃香影可能已經出事了。
蕭一打完電話後,蕭墨寒又道:“你也去趟江城吧,把莊崇名下的賭場、舞廳還有一些私人房產,都查一下,一個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過。”
具體任務是什麼,不需蕭墨寒明說,蕭一都明白。點頭道了聲是,就走了。
夫人離家多年,一直杳無音詢。
這好不容易回來了,處處跟家裏對著幹,著實讓人費解。
之前少爺沉浸於失去宋小姐的痛苦,沒騰出手來理會,如今,覃香影都帶人逼到老宅去了,怎麼可能還睜隻眼閉隻眼。
蕭墨寒拔下耳機,眸光隱在燈興下,深沉晦莫,寒意汵汵。
從酒吧出來,天已經微微亮。
街道上的行人,聊聊落落,連公交車都看不到幾輛,隻有幾個穿著環衛服的清潔工,手持著大掃帚在路睡,“唰唰唰”地掃著地。
帝都上個月月底還下了場春雪,突如其來的,把整個城市又給淹沒了。
現在雪已化,可是氣溫並沒有怎麼回升。這在淒清的早晨,無人的街道,就更顯幾分寂寥冷清了,連空氣都似乎被凍得凝結。
回到公司,蕭墨寒便打開電腦,投入一天的工作當中。
到八點,外麵的辦公室陸續有人打卡上班,本來還想插科打諢,泡杯咖啡,跟隔壁的同事說兩句笑話,見著總裁室的窗戶,有光從百葉簾透出來,立馬又回了座位,連咖啡都不敢去茶水間去泡了。
八點半,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蕭墨寒正在給客人回一封郵件,眼角上挑,瞄了眼,並不在意。但目光一落在屏幕上名字的時候,瞳孔縮了縮,立馬接了起來。
海城打來的。
是陳偵探。
電話一接通,對方就火急火燎地道:“蕭先生,有個不好的消息。”
“什麼?”
“虞霍兩家的訂婚宴改成結婚宴了。”
蕭墨寒一聽,眼睛驟眯。他沉默了一瞬,才道:“消息屬實麼?”
“千真萬確。已經官宣了,媒體剛發布的,我給我那位朋友打電話也確認過,確有此事。而且,不同於訂婚宴的隱秘,這回虞霍兩家很高調。不僅邀請的客人有所增加,連媒體也叫了。”
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蕭墨寒道:“日期有沒有變?”
陳偵探在那頭道:“這個倒是沒有聽說。”
“再去打聽,價錢翻倍。”
蕭墨寒花錢,向來大方。陳偵探這幾年在他手上掙得錢,比他前半輩子合起來還要多。當然了,他辦事也是認真辦的。不然,海城那麼多偵探,人也不會單單來找他。
接了新任務,陳偵探掛了電話,歡天喜地,找他那個熟人去了。
他那個熟人,是虞家的一個遠房親戚。
說是遠房,其實表了幾千裏。但這麼遠的關係,還能跟虞家保持這麼緊密的聯係,是因為這熟人的母親跟虞夫人,是小時候玩得較好的姐妹,念著兒時的情份,才走到今天的。
蕭墨寒入下手機,兩手掐著眉心,內心浮起一絲焦灼和疲憊。
覃香影的事還沒了,海城那邊又有變。
他真恨不得這時候能長出三頭六臂來,這樣就能分身有術了。
然而,老天像是故意要給他出難題似的,秘書忽然進來報:“蕭總,南丫島那邊出事了。”
蕭墨寒眼眸微抬,漆黑的幽深的眸子,不帶一絲溫度。迎麵就像來了場十二級龍卷針風,秘書咽了咽口水,說道:“昨天下午施工的時候,說是有人從架子上摔下來,砸中地上兩個民工,造成一死兩傷。”
死了人,這就是重大事故了。
安撫傷員和家屬以及協商賠償的事和實地堪察施工隱患的問題,以前這類事都是交給秦歌辦的,可秦歌遠在江城,蕭一也剛剛被他派出去,剩下的人裏……